“尤其是心失控的感觉。”

“是吗?”女人歪了歪脑袋。

“啪——”

收起枪。

水绿色的眼眸,审视着奕。

语气缥缈。

“现在你又在做什么呢?那个时候为什么毫不犹豫地拉住我呢?”

将要扣下扳机的那一刻,奕心脏剧烈地抽搐。

理智在提醒着奕。

不能两全。

就选择放下。

放下心底里,这份独一无二的触动。

兰对奕来说,很重要。

那么此刻又在庆幸什么?

奕眼底闪过迷茫。

‘分析的习惯对于审慎和洞察力有利,但是永远是激情和美德根基处的害虫。——约翰·穆勒《论自由》’

‘对落日染红了晚霞之美的最强烈的感情,不会阻碍我知道云是水蒸气,知道它遵从所有处于悬浮状态的水蒸气的定律。——约翰·穆勒’

许久。

奕轻轻地感叹着。

“我为我的傲慢感到可悲。我以理智为傲,却忽略了,‘理智是有限的,人也是。[1]’”

像是在告诉自己,又像是宣言。

“我知道——

克丽丝就是我的缪斯呢。”

声音无比笃定,语调温柔。

是爱。

对落日染红了晚霞之美的最强烈的感情。

是定律。

知道云是水蒸气,知道它遵从所有处于悬浮状态的水蒸气的定律。

“啊啦,这算是告白吗?”金发女人唇角弧度加深。

像是忘记指着太阳穴的枪口。

语气变得轻佻。

“小家伙恋爱吗?”

奕转动方向盘。

注意力集中在车道上。

“克丽丝,我是未成年呢。”

温声回应。

“我可以等你呢。”女人托着下巴。

奕沉默一瞬。

眨眨眼睛。

莞尔。

“好啊。”

车来到一栋别墅前。

奕直径开进去。

车|库大门自动开启。

金发女人捂着腹部,下车。

奕小心翼翼地搀扶。

将女人放在‘医务室’的床上。

神情凝重。

认真理着女人的伤口。

安全屋里的医疗设备一应俱全。

是目前国际顶尖的存在。

两个小时后。

奕走出‘医务室’。

医用手套被丢入垃圾桶内。

直径走进浴室。

清洗干净自己。

擦干头发。

穿上浴袍后。

走入卧室。

躺在床上后。

进入‘个人空间’内。

第二天,纽约某公园。

“对啊,电视上的新闻不是也播吗?发现那个公路恶魔的人,可就是,我这个宝贝儿子哦。”

有希子单手叉腰。

另一只手握着手机。

望向不远处的新一、兰、奕。

电话还在继续。

“不过,警方收到通报赶去的时候,那个公路恶魔好像就先一步自|杀。”

嘴角上扬。

目光集中在新一身上。

新一对兰微笑着。

手掌一开一合。

小松鼠出现在掌心蹦蹦跳跳。

兰脸颊嫣红。

眼睛亮晶晶的。

奕柔和地笑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