碍着掩面，那工作人员的语气极其无畏和敷衍。仿佛这不是道歉，而是说着一件家常的事一般。

“不够。”

男人的语气依旧很冷，下颌线紧绷着，凸起的喉骨凌厉。

这一次，工作人员只好硬着头皮，走到南欢面前，和她语重心长地说着：“抱歉，南欢。我不该那么说你，这是我的错。我真的…”

南欢实在是不想继续这个道歉环节，索性挥挥手，“好了好了，不用说了。”

顾聿铖见了女孩的神情，知道她急于抓出幕后黑手，这才作罢。

他的视线落在被南欢的跟拍摄影师扣着的人身上，实际从他进来后就注意到了——当时他正在准备拍摄的妆造，收到了南欢这边的消息，就赶了过来。

顾聿铖踱步过去，在那人面前停下。那男生许是听到了动静，知道是顾聿铖朝他过来。也不再挣扎着挣脱摄影师，脑袋低得更低，缩成了鹌鹑。

男人的脚步站定，“抬起头来。”

“……”

那人没动。

摄影师也很是知趣，强掰着把那人头仰了起来。

那人被迫面对着顾聿铖，更是不敢看他，视线飘忽着。

顾聿铖见了他，喉间发出一声嗤笑，“呵。”

这声嗤笑，是惊得不远处的季意披着的毯子都掉了下来，视线时不时地朝这边张望。

季意的一系列举动，被南欢尽收眼底。她立刻联想到了——季意也许和着男生关系匪浅，并且顾聿铖也认识这人。这就是为什么二人对着顾聿铖都如此心虚的原因。

顾聿铖只是看了他一眼，便移开了视线。

“找个地方看好他。”

“啊？”摄影师惊了，所以不用接着审问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