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季意吗？”祁芋眼睛一亮。

在南欢身边呆久了，祁芋逐渐学会看淡世事。这要是放在以前她看到这么多人喷南欢，她绝对会被气个半死。

但后来，她转念一想——每次遇到这种时候，自家主子都一副不疾不徐的模样，那她还急什么急？反正到了后来南欢都会以巧妙的方式解决的。

“我也猜是她。”南欢点点头。

“要我说，她这么做也没什么用啊，你要是想签姜雯姐照样可以签，只不过是多了几句流言。”

祁芋一直浏览着平板，虽说已经万事看开，但遇到那些攻击南欢的评论，她还是会毫不留情地举报删除。

南欢却将视线从平板上移开，落到不远处的落地窗前，她忽的笑了，“如果说，她真正的目的不是让网友骂我几句这么简单呢？”

“啊？”祁芋手一顿，抬起眼，“那是什么？”

“为了让姜雯姐不签我。”

“什么？她难道想凭着网上这几句评论，就阻碍姜雯姐的想法？姜雯姐应该不会那么傻的吧！”

南欢笑了，笑得云消雾散，她静静的陈述：“几百上千句评论姜雯姐当然不会理会，但若是几万句甚至几十万呢？舆论啊，就是洪水猛兽…你怎么就能确定姜雯姐不会被舆论影响，坚定地选择签我呢？”

“而且他们把矛头直指资源问题，更是一把指向姜雯姐的利刃。若是她签了我，那就是坐实了资源的不平衡。”

这些日子里，无论是在网上还是私下里，她多多少少打听了这些想签她的经纪人的人品和履历。看来看去，姜雯是最好的选择。

只是眼下，对方想不想签她还不一定呢…

明媚的午后，江城市中心的某栋住宅里。姜雯踩着高跟鞋从电梯间出来，拎着手包来到自家门前。

她掏出钥匙打开门，抬脚的间隙，注意到门口摆放着一个四四方方的纸质盒子，上面还写着小区的地址和她的基本信息。

看样子是快递，她也没多想，俯下身抱起盒子进了屋子里。

进去后，脱下外套换了拖鞋，将盒子摆在茶几上，将其打开。

紧接着，一道因受惊吓而显得尖利的女声划破长空。

姜雯尖叫着将盒子的盖盖上，又拿过茶几上的书本压在上面。等自己的情绪稍微平静些，她哆哆嗦嗦地伸手拿过电话，又颤动着手拨通了号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