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到的结论无非是,丹贵人与太后生前并无隔阂,反倒是令太妃,在太后怀着万俟谦的时候,意图谋算过太后,被发现后,杖责三十扔到了冷宫自生自灭。
“这几日皇宫中经常听见唱戏的声音,每一句念白,每一句戏词,都是牡丹亭中的。”魏行知坐在御书房的椅子上,“你还记不记得福华班的班主。”
“嗯?”
魏行知道,“他姓柳,我上次去冷宫,在冷宫里面发现很多牡丹亭的唱词,还有一个女人,穿着丹贵人的戏服,唱了一句,‘柳郎’。”
“当年丹贵人之死,一定没有那么简单。”魏行知站起身,双手撑在桌案上,站在万俟谦身前,“太后说的话就一定是真的吗?”
古往今来,后宫勾心斗角,争论不断。
“目前看来是真的。”万俟谦对上魏行知怀疑的眸子,不是他相信太后,而是原主的记忆里,太后并非一个为达目的不择手段之人。
魏行知轻启薄唇,“不是说宫中子时有鬼唱大戏吗?我们去瞧瞧是什么鬼。”
万俟谦轻笑一声,从喉间溢出一声嗯。
夜晚冷风阵阵,宫禁过后,皇宫内一片肃静,万俟谦和魏行知踩着积雪,在偌大的皇宫中行走移动。
刚到慈宁宫,就听见苑池那边传来窸窸窣窣的声音,魏行知看向万俟谦。
快步走过去,只见一只猫儿从假山后爬了出来。
在慈宁宫兜兜转转了一圈之后,俩人果断去向冷宫,此时已经接近子时。
万俟谦和魏行知站在冷宫外,一声唱腔从远处响起。
“原来紫嫣红开遍,似这般都付与断井颓垣,良辰美景奈何天,便赏心乐事谁家院,朝飞暮卷云霞翠轩雨丝风片,波画船锦屏人忒看的这韶光贱。”
魏行知皱眉,“是牡丹亭的唱词。”
万俟谦率先迈步,寻着声音走去。
魏行知停在原地,细听着那唱腔,她总觉得这声音有点奇怪。
像是唱戏的名角倒了嗓子,空有技巧,却唱不出韵味。
没过几刻,那声音就停了,万俟谦停在发出声音的地方,看着地上落下的那支簪花,脸色阴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