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拐出承乾宫后,并没有出宫,反而绕了个弯,避开人多的地方,走到了御书房周围。
不见她?切,爱见不见。
魏行知蹑手蹑脚的打开窗子,从窗口跳了进去。
整个御书房甚是大,正中间摆着龙凤纹的屏风,往左是三弯腿香几上摆着淡淡的熏香,屏风往后几步远的地方,放着书案桌架,品位不高的朝臣,都在屏风后觐见,像她这种,一般都直接跟皇帝面对面交流。
魏行知绕过屏风,径直走到桌案边,先是对着书架子捯饬了一通。
搜了许久,才看见一个放置蹊跷的卷轴,她顺手抽了出来,打开卷轴,脸色随着卷轴的展开,逐渐僵硬。
画上的人,不就是她自己吗?
不对,准确来说,是从前的魏行知。
骑马倚长桥,满楼红袖招,这是年少时的魏行知,看卷轴的墨迹和纸张,应该是很久的画了。
如果万俟谦跟她一样是穿越来的,怎么会画出这样一副画?
魏行知的脑子突然变得乱糟糟的。
刚刚还确定的事,突然又变得混乱,她放下画卷,目光落到桌案上一堆奇奇怪怪的图纸,她突然想起,冀州的那些工程图。
魏行知眉头一皱,拿起桌上的图纸,一张一张的翻看着,越往后翻,心就凉上一分。
鼓风机,炸药,烟火,千机弩……如果他不是穿越而来的人,那才是奇了怪了。
魏行知的目光突然定格在最后一张纸上,那是一副用炭笔勾勒素描的草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