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行知拿着笔在地图上标注,没注意秦常柏变换的神色。
秦常柏本想看看她圈着的那股卷轴还有地图没有,他也看看,却发现了一张详细的注解排水筑渠工程图。
他的神色逐渐由平淡变为震惊,这张工程图绝不是工部那群蛀虫能做得出来的。
工程之独特简单,前所未有。
耗最少的力,去排水筑渠,甚至耗费的人力物力都少之又少。
他蓦地抬头,修长的手指握住魏行知的手腕,“这是你画的?”
秦常柏神色激动,握着魏行知手腕的手不断收缩。
他不敢相信,当下居然能有人在这么短的时间内,在不了解冀州地形地貌的情况下,仅凭一张地图……绘制出这样一张图纸。
魏行知抬眸对上秦常柏激动的双眼。
目光逐渐落在他手中的工程图上,双眸微微一动。
她好像想起来了,万俟谦除了给她冀州的地图之外,还有几张手绘的图纸……
“不是我做的。”魏行知将图纸接了过来,眉头紧凑。
她是个文科生,能看懂这工程图就不错了,还指望她能画出来吗?
这些参数,角度,物料,方程式……
是她该拥有的技能吗?
她只知道大禹治水,也知道古往今来的历代工程家,可历史书上又不会罗列这些方程,角度和参数,她懂个屁呀!
看了这张图,魏行知才知道她方才夸下海口,三个月内让冀州恢复如初的大话,究竟有多么可笑。
如果没有这张图,单凭她研究地图,便是再来上三个月,她也不一定能做到。
“魏行知?”秦常柏见她出神,压抑着心底激动叫道。
魏行知恍然回神,“啊?”
“这张图不是你做的?”秦常柏问道。
魏行知摇头,“不是。”
秦常柏动了动眼珠,追问,“那是?”
魏行知摩挲着图纸的页脚,抬头直视着他,吐出两个惊天动地的大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