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月白语调微冷,“一个称呼而已,你连这点度量都没有,为什么还要强行拉着司纯过来和你们谈?”
唐余馨没想到薄月白竟然会这么袒护司纯,眼睛更红了,但是谁知谴责的话还没有说出口,那个他最厌恶的司纯就又开口了!
司纯有些惊讶的扬了扬眉,“我和唐夫人不熟吗?不好意思,我还以为我们已经熟悉了呢。
毕竟如果不熟的话,刚才唐夫人为什么还要帮我介绍结婚对象?”
唐余馨气结,鼻孔翕动不已。
薄月白原本疏冷的轮廓瞬间就仿佛凝结为冰,唐母眼睁睁的看着他骤变的神色,心惊不已。
唐母强装镇定的伸手拿过刚才放在桌上的咖啡杯,微抿一口,蹙眉道:“凉了。”
她望向薄月白,淡笑道:“月白,你看我这记性,你刚到,阿姨都忘了给你点杯喝的。”
说着她就要抬了抬手,“服务员......”
“不必了。”
薄月白低洌的嗓音直接打断了她。
唐母讪讪笑了一下,“你一定口渴的.......”
薄月白望着唐母,目光淡冷,“唐阿姨,我敬你是长辈,一直对你尊敬有加。
不过我希望薄家的事情你还是少掺和一些,如果我再听到我的未婚妻被所谓的长辈介绍其他结婚对象,我不会像现在这么客气。”
唐母蹙着眉看着薄月白,“月白,阿姨做这些都是为了你好,你不感激阿姨就算了,怎么反而还埋怨阿姨?”
唐余馨也从刚才的伤怀中暂时走了出来,她瞪着薄月白。
“我妈从小到大那么疼你,你不念着之前的情分就算了,现在竟然还教她做事?你就那么听这个司纯的话吗?”
薄月白俊美的轮廓凝着一层冰霜,他冰冷的启唇,“我说过,我的婚事,我的未婚妻,不需要任何人安排或是指摘。”
唐母深呼吸一口气,似乎做好了不再伪装苦口婆心的长辈的伪装,她忽然笑了。
“月白,你真的以为一张薄薄的婚书就能决定你的婚姻?还是你以为你喜欢谁谁就一定能成为你的妻子?”
司纯亦是笑笑,“唐夫人,你连自己女儿的婚事都决定不好,还在这故弄玄虚妄图染指他人。”
唐母一番自以为很有重量的话,被司纯轻飘飘的嘲讽,原本淡笑的脸色瞬间沉了。
她唇边掀起一道冷冽的弧度,“司小姐年少轻狂,说话也不该这么没分寸才是。”
司纯神色丝毫不惧,反而笑意更深,“你是觉得我年少轻狂,还是觉得薄月白的未婚妻年少轻狂呢。”
唐母冷冷一哼,“我说一句,你总有十句等着。”
“你又不是我的长辈,难道我还要惯着你的脾气吗?”
司纯不置可否的弯弯唇。
唐余馨冷笑,“一点教养都没有!”
司纯略略垂眸,“是唐小姐亲自求我过来和你谈一谈的,怎么?谈的不舒服了,反而怪到我这个受害人头上了?”
唐余馨被怼得哑口无言,只能不断深呼吸才忍住心里破口大骂的欲望。
司纯也懒得在多说什么,于是淡淡道:“你们该说的也都说完了,没什么事的话就离开吧。”
唐余馨刚被接连怼了好几次,这会儿又被司纯直接下了逐客令,心里顿时就燃烧起了无边的怒火。
“司纯,你不要太嚣张了!在帝京还轮不到你指手画脚!你有什么资格张口就撵我们走?”
“我确实没什么资格。”司纯口吻很淡。
她主动挽上身侧薄月白的胳膊,“那我们走吧?”
唐余馨看到司纯这个动作,一口银牙几乎咬碎。
她和薄月白自小相识,青梅竹马,在她自己知晓自己的心意后,也曾不自觉的想要靠近他,做一些亲昵的举动。
但是薄月白自小就性情冷漠,最讨厌和别人身体接触。
读书时,她亲密的捏捏他的脸,他都会神色疏离的一把挥开。
甚至他的肩膀也只有苏子瑜和段云祁这两个好兄弟可以揽。
就连他唯一的妹妹,薄老爷子的心尖宠夏意甜都不敢轻易和他肢体接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