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晨光微熹,缕缕暖融的阳光从薄如轻纱的窗帘渗入。
微光照在司纯的脸上,她睫毛动了动,不多时便睁开了还带着困意的双眸。
客厅隐约有动静,她揉了揉还有些发懵的头,下一秒主卧的门便被敲醒。
“司小姐,您醒了吗?”
是林管家的声音,司纯垂下手,轻轻掀开被子一角就要下床,“我醒了,怎么了?”
“是这样,三少的航班很快就要起飞,我们现在就要前往机场,我给您交待一下......”
“我来。”
不远处薄月白低磁淡漠的声音响起。
司纯打开房门,便看到了已经穿戴完毕,衣冠楚楚的薄月白。
他的身姿依旧那么颀长矜贵,此刻正低敛着眉眼看着她,“我马上就要走了。”
“嗯。”司纯抬首和他四目相对一瞬后,只应了一声便转身重回卧室。
薄月白眉峰微挑了一下,突然觉得这个女人比想象中还要绝情。
不仅没有一脸不舍的拉着他哭诉,也没有满脸骐骥的希望送他去机场。
他只愣了一瞬,便抬脚跟了进去。
“三少......”原本站在他身边的林管家有些懵,有些犹豫要不要跟进去。
薄月白连一个眼神都没给他,直接关上了房门,将他阻隔在外。
她随意坐在床边,慵懒的叠起双腿,看了一眼还站在房门附近单手插兜的男人,“三少想说什么?”
男人迈着长腿走近,垂眸凝视着她,嗓音低淡,“司小姐,昨天那个吻确实是情难自禁。
如果你觉得不舒服的话,我可以负责,不过......”
“不过什么?”她单手撑着大床,好笑的看着欲言又止的他。
“昨天你喝醉了,可能意识并不清醒,如果这样的话,我说的负责或许就是多此一举......”
他还未说完的话因为她赫然起身封住他的薄唇的举动被迫停止。
她踮着脚,只亲了一下便退了回去,微微垂眸,“昨天是有点迷糊,现在是清醒的。”
他神色间的微愕一闪而逝,墨色的眸底敛着浅浅的笑意,“那……”
“我们本来现在就有婚约,负什么责呢?
何况我已经答应了三少,日后会主动提出退婚,三少就不用担心了。”她站在他面前,神色淡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