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森手里小心翼翼的端着一杯咖啡，走了进去。

方流宴臂弯随意的撑在老板桌上，目光闲散的浏览着桌面的台式电脑屏幕。

他闻言连头都未抬一下，“你很闲吗？现在连这种废话也要汇报？”

穆森将咖啡放在老板桌上，站定在方流宴面前，脸色有些古怪。

方流宴视线从屏幕离开，睐了他一眼后捧起咖啡，微抿一口才道，“怎么了？”

穆森脸上古怪的表情进一步发酵，他两只眉毛有些扭曲起来，“公司进账不稀奇，稀奇的是打款的数目，不正是老大你让我为司小姐去垫付的违约金吗？”

方流宴神情微微一滞，随后抬眼看着他，“她现在是天启的人，对方不想欠我们人情罢了。”

穆森摇摇头，“不是天启那边打的款，是......薄三少。”

方流宴闻言，面色有一瞬的微变，旋即缓缓放下手中的咖啡杯，“薄氏集团？”

穆森再度摇头，神色亦是有些费解，“不，是薄月白的私人账户。”

方流宴狭长的眸子微眯，眸底闪烁着高深的冽光，语调低沉，“我让你去查她在和天启签约前与对方的所有往来你查清了吗？”

穆森闻言，敛了敛苦苦思索的神色，正色道：“查清了，又没查清。”

在方流宴犀利的眼风扫了过来时，他连忙又道：“司小姐在和天启签约前，毫无往来。

司小姐的人际关系不涉及任何天启在职人员与旗下艺人。”

方流宴眼眸划过几分诧异，又有几分了然，穆森又道：“所以属下现在还不知道司小姐究竟是怎么和天启搭上线并顺利签约的。”

“她的家族也和天启没有渊源？”

“没有，莲城司家和天启没有任何交集。”

方流宴手指漫不经心的敲了敲老板桌，眼睑微垂，语调很轻，“现在，你可以从薄三少身上着手调查了。”

穆森脸上缓缓打出一个问号。

方流宴看他一眼便觉得烦躁，语气有些不善：“天启背靠薄氏集团，而现在薄月白又恰好出手，你觉得是什么意思？”

穆森一时没转过弯儿，被方流晏这一问有些懵，“你得罪薄月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