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阿姨嘴唇动了动，刚要说话，一个声音就从楼上传了下来。

“你回来了。”

女人冷淡的声音钻进顾明衍耳中，他瞬间僵着背脊，面色苍白了几分。

他面部柔和线条变得又冷又硬，缓缓抬起头向声音方向看去。

不多时，一个保养的极好的女人出现在了他的视线里。

他衣着华丽，气质优雅，脸上挂着柔和的笑容，眼神却淡漠又冰冷。

好像……一只美丽优雅的冷血动物。

顾明衍垂在身侧的双手紧握了下，开口，“你怎么来了？”

问完他看向一旁的阿姨，“以后没有我允许不许放任何人进来。”

阿姨嗫喏点头。

“明衍，我是你的母亲，你这是什么态度？”

女人神色不满的蹙了下眉，扶着楼梯把手缓缓走了下来。

“离家了几年，你是越发没规律了。”

女人声音冷冷淡淡的，但语气缺充满了失望和斥责。

“我也说了你不配母亲这个称呼。”

顾明衍扯了扯领带，面色冰冷的坐在沙发上，一双凤眸冷冷的睨着她。

“明衍！看来小的时候对你的管教还是太少了，让你长成这幅目无尊长的败类模样！”

蒋凤芝走到顾明衍对面坐下，冰冷的面庞上满是厌恶和嫌弃。

顾明衍握着茶杯的手指不断收紧，骨节苍白，“对，我就是这幅模样，所以你还来找我干什么？平静日子过够了？想找气生？”

“我来找你是不想让你再丢顾家的脸，你堂堂顾家大少爷不继承顾家家业去娱乐圈当个低贱的戏子已经够丢顾家的脸面，结果你还要找个戏子的女朋友，怎么的？是觉得自己配不上高贵的名媛大小姐，所以只好找个跟自己一样低贱的戏子么？”

“她不低贱！”

顾明衍紧抿了下薄唇，眸光冷冽如冰的瞪着她。

她怎么说他都行，但他不允许她说小晴。

在他心里她是这个世界上最美好的女孩子，他不允许任何人侮辱她！包括她！

蒋凤芝被他的喊声和冰冷阴鸷的眼神吓了一跳，他以前虽然也会跟她发火，但从不会跟她喊，更不会用这样的眼神看她。

她紧抿了下红唇，保养甚好的脸庞上现出几丝狰狞。

她感觉他又挣脱了一些，再挣脱下去，他就要脱离她的控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