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有话咱坐下来好好说不行吗，我二哥都这样了，您就别打他了。”杨文超护着杨文礼，劝道，“您打他几下不要紧，您别累着自个儿。”

“文超，你别拦着，让奶奶打吧。”杨文礼抬手就给了自己两个耳光，哭诉道，“我不是人，我做错了事，我活该！”

在杨文礼出来之前，杨文妮先叮嘱过赵春娥和杨建华，什么都不要问，除非他自己愿意说，出了这么大的事他需要时间去适应，去调节情绪。

杨文妮没敢告诉他们，杨文礼在里面有自杀倾向，怕他们忍不住询问。

杨文妮所知道的一些细节都是许律师告诉她的，杨文礼的确财迷心窍入了伙，幸好他经验不足，道行不深，没有构成重大犯罪。而且他胆子小，被抓以后立马老实交代，算是坦白从宽。

“行了。”杨文超抓住他的手腕，怕他再自残，“天塌下来还有我们，又不是你一个人顶着，你已经接受惩罚了，以后的路该怎么走，心里应该有数了。”

“你听听，你这个当哥的，不但没有给弟弟们做好榜样，反过来还要让你弟弟护着你。”杨老太太气得拍桌子，痛心疾首地道，“文礼啊，你知道吗，你差点把这个家给毁了。

要不是你妹妹开厂子挣了几个钱，愣是砸钱把你给赎回来，你这辈子就完了。你可醒醒吧，别再干那混账傻事了。”

路上的这几天，杨文礼眼神空洞，目光呆滞，精神状况非常不好，今天大哭一场发泄一下应该对他有好处。

所以他抱着杨文超失声痛哭的时候，杨文妮让所有人不要阻拦，让他哭吧，哭出来就好受一些了。

折腾了这么多天才回来，已经到了年根上，没几天就要过年了。

杨文妮没让赵春娥他们去厂里干活，春节是一年当中最隆重的节日，厂里肯定要放假。

杨文礼倒是好说，他年轻，可以跟着杨文彬学机器维护和维修，来年厂子规模扩大也要招人的。但赵春娥他们来厂里，杨文妮还真不好安排他们。

和会计对完账，杨文妮开始分红了，目前股东就他们三个人，账很好算，除去工厂的日常开销和费用，剩下的纯利润拿出来分红。

除去给高逸和杨文超的分红，除去还贷款，除去拿一部分钱出来建小学，也没剩多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