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到长生信上说成紫玉举族男子获罪,女眷流放漠北,她被嫡母卖给商人为妾,吃了许多苦才回到京城,后来找上公主府,她和明净商量过后送到老夫人(身shēn)边,再没有什么别的信息。
心里暗自猜测,一个年轻美貌没有依仗的女犯,吃的可不是一般的苦,这位成小姐以后怕是要抓紧谢家了。
老夫人共拨了两个人服侍她,一个十三四岁的丫头,一个四十多岁的粗使婆子,都是生人,看着也很规矩,足够她用了,小小的院子,主仆三人,不出意外的话,这一生可能就这样了。
她很快用完晚饭,洗浴后准备歇息,从抄家那天起,她就一直活在惶恐不安中,现在的(日ri)子虽然没什么盼头,却也平稳安宁下来,她想好好地歇一歇,今(日ri)坐了一天马车也实在太累了。
可是小丫头却进来说隔壁的成小姐来访,李(春chun)桑一愣,这也太心急了吧?幸好两人以前见过几次面,虽然不熟,却也不算是生人。
客人被迎了进来,是一(身shēn)家常装束却依旧美貌的成紫玉,全(身shēn)散发着淡淡的香气,虽然不再是清纯(娇jiāo)俏的少女,却更添几分成熟妩媚的韵味,一缕头发弯弯垂在脸侧,灯光下有几分风尘味。
心想一看就不是安分守己的,难怪德孝公主不放心。成紫玉浅笑嫣然,十分周到地寒喧问候,坐了一会就走了,倒象是谢家的主人,而不是象一个获罪后依附谢家生活的孤女。
第二天一大早,成紫玉过来约她一起去给老夫人请安,于是两人一起去了,半路上却碰到了二夫人林心慧,李(春chun)桑赶紧恭敬地行礼,林心慧却冷冷地瞪了她一眼,从鼻孔里轻哼一声。
李(春chun)桑知晓她的(性xg)子,倒也不以为意,正(欲yu)继续前行,却发现林心慧的眼光象刀子一样直视着一(身shēn)(春chun)衫分外动人成紫玉,成紫玉却垂首敛眉地行礼,十分乖巧温顺的模样,顿时有一种撞破什么的感觉。
难怪林心慧对自己如此不客气,原来是无妄之灾,看来以后要小心留意,也好发现什么传信给公主,她在祖宅里还留着几个可靠的人手,只需把信交给他们就行。
她赶紧去鹤居堂,任由她们俩在后面明枪暗箭。容颜越发沧桑的瑞姑迎了出来,看着几乎和以前没有什么两样的鹤居堂,忽然觉得抄家一事就象做了一场恶梦一样。
她恭恭敬敬地行了大礼,老夫人也不象从前那么精明威严,一付慈祥和蔼的样子,仿佛忘了当初硬着心肠把她们打发走的事。
打量了她几眼怜惜地说:“你能平安回来就好,经过这么一场事大家都受罪了,幸好皇上恩典我们还能聚在一处,能平安回来都是福份,你且安心住下来,一切都和以前一样。
闲来陪我老婆子抄抄经拜拜佛就行,你的字写的好,佛经也抄的特别用心,就当替自己积福吧,奴才们哪里不周到的,你就告诉瑞姑吧。”
李(春chun)桑心里一悲,眼眶红了起来,哽咽着谢过,刚站起(身shēn),林心慧怒冲冲地进来了,后面几乎一起跨进来的明清和成紫玉,两人目光和举止之间有一种说不出的暧昧。(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