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从根本上制住金侧妃不再兴风作浪,就要让淮安王不能再被她玩弄于股掌之间,否则她做再多的错事,自己再怎么贤良大度,最终敌不过金侧妃的翻手为云覆手为雨。
要让淮安王不再听她的话,除非淮安王移情别恋,对她的一颗心完全淡了下来。
金氏年将四旬,虽然看起来还有动人之处,却已经和妙龄女子无法相比了,以前她盯淮安王盯的太紧,又特别有手腕,府里也曾有几个比她年轻貌美的姬妾,却都短短受宠一时就被她用尽各种手段挤走了。
如今她作死要去大杂院做粗使婆子,就别怪自己有所作为,她这个正妃沉寂多年,也该有所作为了。
淮安王一口气睡到第二天中午方才起来,用了午饭小憩一会,就托辞有事,然后换上了一身崭新的衣服,还抱着一个精致的小匣子,匆匆出去了。
大概不好意思再夜不归宿,赶紧在晚上睡觉前又回来了,第二天依旧睡到大中午,还是一付没精打采的样子,就是和别人说话也是一付魂不守舍的样子。
纪王妃要请太医来看看,淮安王却死活不许,说自己这几天正在办皇上交给他的差事,有些劳累,歇歇就好。
纪王妃无奈地问:“妾身知道王爷身边没有可心的人服侍,金妹妹已经照顾了王爷二十多年,想是王爷已经习惯她的服侍,这些天她没在,王爷受委屈了。
不如派人接妹妹回府吧,她非常在乎王爷,哪天不是从早上睁开眼到晚上睡觉前,都在操心王爷的事,就是王爷去赴宴,她都要派人跟着,生怕王爷有半点不适,除了她谁也把王爷照顾的这么好?”
淮安王闻言一愣,原来金氏已经服侍他将二十多年了,那不是已经年将四旬吗?他皱皱眉头,却没想到曾经的妙龄佳人已经年近四旬了。
难怪她虽然没胖,身子却比以前臃肿松驰了许多,细微处更是和妙龄的女子没法相比,顿时心里一热,恨不得几步跨出府去。
又一想她多年来确实对自己事无巨细全部包揽,所有行踪都要打听的清清楚楚,如果现在接她回来,自己能这么自由吗?她可不比王妃大度省事。
而且她自己发誓要在杂院悔过自新两年,这件事外面的人都知道,就连皇上都听说了,这还不到一个月就接她回府,不是存心骗人吗?那些言官又要针对自己了。
想到前些日子被言官和御史轮番弹劾的情景,淮安王打定主意,这一次不能轻易接她回府,安怀好不容易才被嫡母教的懂事些,如果再被她挑唆,不是前功尽弃吗?
反正那里环境虽比府里差些,可是衣食供应都和在府里样,她又不会受什么苦。
就拒绝了妻子的提议,然后又说了一番义正严辞的话,什么君子一言四马难追,什么爱之深责之切,反正就是不愿接金侧妃回府。
纪王妃心知肚明怎么回事,却还是关心地说:“我身子不好,如今还要打理庶务教养咱们的几个孩子,对王爷慢待了,要不就让吕则妃以后多服侍王爷吧?”
淮安王摇摇头,吕侧妃虽然也还有些动人的颜色,却不太懂得他的心意,总有不足之处,哪能跟妙龄妩媚的女子相比?
从那以后他稍稍收敛了一些,晚上回来的没有那么晚了,脸色也好了一些,不过大白天还是基本不在家。
金侧妃本以为自己虽然使手腕留在杂院不回去,以淮安王的性子,端上几天架子后,肯定挨不住过来找自己,求着自己回去不说,肯定还要留宿,到时自己肯定要端一端,推拒几回,小施一下欲擒故纵的手腕,不把他拿捏的死死的才怪。
可是她没想到的是,淮安王自从劝过她一次后,就再不见了踪影。金侧妃心知肚名有人钻空子又送了美人给他,当即醋海波涌发了好几天脾气,却也没有太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