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满屋子鸡飞狗跳之时,太医急匆匆赶来了,纪王氏顾不上再追究什么:“太医快看看我女儿如何了,她可是有孕在身呀!”
长生虽被推倒在地,却没有什么不好的感觉,心知没有大碍,她一向身强体壮,再加上现代人的观念,根本不觉得摔一跤孩子就会有问题,却因为不想轻易放过金侧妃母子,就仍装作十分难受,看着明净惊慌悔恨的样子,偷偷地朝他眨眨眼,明净明白她无大碍,心里略轻松了些。Δ Ω文学迷『.
太医一进屋先看到淮安王衣衫凌乱狼狈不堪,王妃惊慌失措地蹲在地上,早上见到的德孝公主正倒在地上呻吟,白色的珍珠滚了一地,吓了一大跳。他早上来时还都好好的,这是怎么了?
他不敢迟疑,喝令不要搬动长生,就伏下身把脉,把了一会脉息正常无碍,脸色看着也不算差,也没有什么早产的迹象,方才放下心来:“还好,公主身体康健没有大碍,若是别人怕胎要不保了,但受此一惊还是多少有些不利,先小心把公主抬到床上将息,三日内要卧床静养,再吃上五天安胎药就没事了。切记不可让她再受磕碰惊吓,要不然老夫就是医术再高明也无法了。”
大家方才放下心来,纪王妃令人小心把长生抬上床去,长生有气无力地说:“母妃忘了,安玉受了伤还在床上躺着,快让太医看看妹妹如何了,我不打紧,躺在榻上歇会就行。”
说话间吕侧妃似是在里面听到太医来了,不顾一切地扑出来:“太医快看看我的女儿,她流了好多血!”
太医看到她喊叫着扑出来,手上沾着血迹,吓了一大跳,难道是别人要小产了?旋及被拉了进去,看到床上昏迷不醒满脸血污的少女,又吃了一大惊,这不是淮安王次女安玉小姐吗?她怎么这般模样?淮安王府到底是怎么了?
纪王氏和明净把长生扶到榻上歇下,吩咐小维和小妮把地上的珠子捡起来收好,再把屋子收拾整齐,又令明净守着长生,自己也跟进去看。太医正在把脉,安玉双目紧闭满脸血污,淮安王守在床边神色紧张,吕侧妃还在嘤嘤哭着。
暗怪吕侧妃故意不给安玉擦脸,又一想也好,看起来越吓人,越能让淮安王真正狠下心惩罚金氏和安怀,免的又象以前那样禁足几天了事不说,事后还做小伏低给金氏陪罪。
这一次他若还装聋作哑偏袒金氏母子让大家彻底寒心,自己就跟着长生常住公主府去,逢年过节应景回来一下,再不管这一屋子烂事。
太医查看了安玉的伤势,松了一口气说:“伤势不轻呀,幸无性命之忧,不过伤口够深,怕是多少要留一点疤痕了,好在此处有头遮挡,不会太损小姐容貌。”
吕侧妃听说要留疤,又哭天呛地起来,淮安王心怀愧疚,倒不似平时训斥她。纪王氏无奈地瞥了淮安王一眼,哪个少女不爱美?安玉醒来知道要留疤,怕又是一番寻死觅活了,幸好位置在额角有头遮挡,再细心救治影响不会太大。
太医一针下去,安玉哎哟一声醒了,看到围着她的一众人,方忆起刚才之事,哇地一声又哭起来,纪王氏连忙哄劝,见她的样子实在难看,吩咐人去打热水给她洗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