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想也是活该,除了安阳和安怀,他何曾真心关心过别的子女?安阳和安怀还不是被他宠坏的,平时看着他们在府里欺大辱小蛮横无礼,只是训斥几句或者象征性地惩戒一下,从没真正教训过他们,甚至有时还要好言好物哄劝金侧妃,不是自作自受是什么?
不过纪王妃哭是如此伤心,她还是老大不忍,他们毕竟是多年的结夫妻,又共患过难,以这个时代的标准他对母妃并不坏,母妃如此难过也能理解。淮安王府如今与她一荣俱荣一损俱损,没有了淮安王,这个炽手可热的王府很快就会没落的,这个爹虽然偏心眼,但对她还是真心疼爱的,许是血脉相连的原因,这几天相处下来确实产生了几分父女之情。
就连忙劝道:“母妃别慌,我看父王气息正常,应该没大事,可能是气晕过去了,太医应该很快就到,我们还是先把父王抬到榻上吧!”
纪王妃方才反应过来,明净已经从外面传了几名力壮的婆子家奴过来,大家一起用力,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把高大壮硕的淮安王抬到榻上。纪王氏久病成医,粗通把脉之术,摸摸丈夫的手腕安下心来,脉博平稳有力,应该只是气晕过去了。
她冷冷地瞪着金侧妃和安阳:“我一向心慈手软,却让你们骄纵成了这样,逼得安玉寻死不说,还气得王爷晕了过去,我看这个王府再不整治,怕是明日都能做出犯上做乱之事!你们快走,我不想再看到你们!再不走,就是王爷醒来了也要再被你们气晕!”
长生也明白这个道理,她们三个不走,这里乱哄哄的真让人受不了,还不知要生出什么事来。可人家今个是上门送贺礼的,确实也送来了厚礼,总不能翻脸不认人吧?
她想了想劝慰道:“金母妃和妹妹勿慌,父王不会有事的,他若醒来看到你们还在,又要责骂妹妹和安怀了,不如你们先回去躲躲他的怒气,等他身体恢复了再说,如何?”
安怀从小到大哪里受过这种气,一直在王府里横着走,除了父王和母妃谁也没怕过,更没一个人敢说他一句、敢给他一个脸色看,这个来路不明的野丫头凭什么?她封了公主又如何,还能比世子更厉害?何况今日又是挨打又是挨哭,还不是为了给她送礼?说起来全是因她而起,她居然敢赶他们母子三个走!
想起母妃和姐姐私底下咒骂长生的话,他破口大骂:“你这个不知从哪来的宫奴村妇,居然敢赶我们走!冒充我的大姐不说,还害我和姐姐被父王打,你是个什么破烂公主?快滚回你那下贱地方去!要不然等我将来做了王爷,非把你卖到窑子做婊子去不可!”
明净气极上前骂道:“你再骂一句试试?看我敢不敢打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