淮安王瞪了瞪眼,一付想恼却舍不得的样子,无奈地说:“你这孩子,都做人媳妇了还这么任性,再不改人家可要骂为父教女无方了!明澈以后切不可太纵容她,没地惯得没大没小!
明澈一本正经地回答:“谢岳父大人教诲,不过郡主是至情至性之人,在郡主府颇有主母风范,对弟妹和姝儿也爱护有加,小婿觉得挺好!”安阳得意而幸福地回瞪了父亲一眼,而后含情脉脉的眼睛就落在了明澈身上。
长生忍住笑,看来阳刚之气颇浓的淮安王竟如此宠爱女儿,要说惯,还不是在娘家就给惯坏了,明澈倒还真会说,不过他对付安阳还真有一套,骄纵任性善妒的安阳在他手里到是听话的很,这就是所谓的一物降一物吧。
纪王妃忙打圆场:“安阳是个至纯至孝的孩子,一向不会虚虚假假,在我们面前就更不会说假话了,想陪她金母妃多说会话也是应该的,再者孩子也是念着我身子虚不能累着,咱们就不拘虚礼了,等会吃饭时间还要再见的,就让他们都下去吧。”
她说这话的时候语气自然而真诚,神色祥和从容,丝毫没有虚假做态或者口是心非之态,甚至面上还有几分无奈和羡慕之色,大约是因为自己没有儿女承欢膝下吧,长生不由得多看了她几眼,心里更生敬意。
一旁,安阳得了话立即不客气地说:“既然母妃话,那我们就先过去了,等吃饭时再过来!”
然后草草行了礼说:“郡马,咱们快走吧,多与金母妃和弟弟说会话!”
长生敏锐地扑捉到了明澈眼中一闪而过的不耐和难堪,他却仍是不动声色地起身恭恭敬敬地行礼说:“小婿谨尊岳父岳母吩咐!”然后示意大家跟他一起走。
这是安阳的娘家,长生和明净只能遵命行事,他们不过是陪大哥前来辞行并顺便拜见长辈罢了,其余都不是他们所能决定的,也无须费太多的心思,就连今日带的见面礼,也是安阳怕丢了脸面提前准备好的,就一一起身告辞牵着姝儿走了。
金侧妃虽是侧室,但她的住处除了不是主院,其余无一处不精美奢华,朱红雕花的回廊从院门的两边开始,一直连着耳房、厢房直到正房,就连院子里的花草树木和一水一石,都独具匠心,院里奴婢众多,皆形容出众举止有礼,一个侧妃能有这种排场,看来她在淮安王府的地位确实不低。
只是金侧妃再怎么出身好待遇高,再怎么给淮安王生儿育女功劳大,都改变不了她是侧室这一事实,她若坦然接受明净和长生行礼,那就说明她果真是一个跋扈狂妄的女人。
好在她表面上的功夫做的很到位,明澈带着一众人给她行礼的时候,她并未坦然坐着受礼,而是站起来受了半礼,又很快还了礼,看起来比她的女儿安阳郡主聪明内敛多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