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心慧狠狠地瞪了谢锦文一眼,一幅恨铁不成钢的样子,神情刻薄地说:“记住,这是你姐姐,不是任你欺负的小丫头,记得长幼有序,一定要对姐姐恭敬有加!若被我知道如果你以后再不改,看我怎么收拾你!”
谢锦文都快吓哭了,赶紧上前给锦姝行礼,口称“姐姐!我以后再也不敢了!我以后再也不敢了!”锦姝开始看着解恨,后来有些不忍心,明白哪果不顺着这个自称姨母的女人的意思,怕是无法回去睡觉了,就使劲点点头:“谢谢姨母,我一定会告诉姨母!”
然后恭恭敬敬地行了礼,老夫人有些不忍心了,谢锦文是明净成亲前一个通房丫头所生,生母又死了,林心慧进门后一直不待见他,他自个也不争气颇为讨人嫌,但怎么着都是老夫人的亲孙子,她还是不愿太过苛责,就出口劝道:“行了行了,大家散了吧,孩子们都瞌睡了!”
林心慧这才善罢甘休带着儿子和女儿回去了,长生拉着锦姝向大家一一作别,岑浩意味深长地看了她一眼然后自有婆子领去歇息。
回到锦姝院早就配下的热水,两人洗浴后睡下,锦姝很快沉沉睡去,长生听着她均匀的呼吸,心里有说不出的踏实感,却不似往常很快进入梦乡。
她想到了姐姐和明澈,想到姐姐曾有戏言说自己有个妹妹丢了,要不然就许配给明净,难道她真有此意?可是她和姐姐前世是姐妹,今世的出身却皆然不同,她有资格嫁给明净吗?
又想到了岑浩,再一次觉得,单从婚姻考虑,岑浩是与她最相配的人,最适合搭伙过日子的人,只是目前不够了解,而且她也不愿意离开未成年的锦姝,哪怕自己不成亲都行,可是自己的年龄却拖不起了。虽然她现在与正常的孩子已经没有什么两样,可是一个娘亲早逝爹又长年不在身边、祖母又没有血缘关系的环境,长生如何放得下心离开她?
明净被墨儿和另外一个小厮扶回听松院,秦奶娘身子不适早歇下,只有豆黄还在等着,见明净喝成这样子,先是一惊,很快眼里有一丝喜意,他都喝成这样子,今晚一定要让他难逃手心,有名无实那是被他逼的,谁愿意辜负自己的大好青春?相信他一个血气方刚的年轻男子,一旦尝过自己的滋味就再也放不下了,就请墨儿把他扶到自己房中。
墨儿坚决地摇摇头:“今晚三爷喝酒前特意吩咐过,若他喝多了,我必须把他扶回他自己的卧室,除此之外哪也不去,而且还说我必须寸步不离地守着他不许任何人接近,直到他清醒过来,他还说了,我若稍有违背他的意思就是死路一条,还是姐姐请回吧,别为难小弟了!”
豆黄闻言恨极,他对墨儿说的一切,分明就是针对自己。一直占着专宠之名却独守空房,自己犯了什么大错要受到这样的惩罚?自己生得不美吗?不够年轻吗?多年来服侍明净不尽心吗?现在对他不够忠心耿耿吗?
她强忍着内心的悲哀和墨儿一起把明净扶到床上,又替他脱了鞋袜,用热水净了手脸,然后服侍他睡下。
这段时间她一直和他同居一室,他却始终冷漠无情,从不肯越雷池一步,今天他好不容易喝醉了,实在是个难得的机会,他却早有防备,针对于自己的防备,不过只要能说服墨儿,还是有机会的,一旦有了第一次,以后他还守得住吗?
刚准备开口,墨儿苦劝道:“姐姐快回吧,三爷交待过,除了我不许任何人在他身边,你也知道他酒量不错,说不定待会就醒了,若是现姐姐在这里,我就要遭殃了!”
豆黄不甘心地说:“我是爷的通房丫头,你也知道爷专宠我,我留下有何不可?”
大概明净喝酒前撂了狠话,墨儿态度依然很坚决,说什么也不同意,还一再苦劝:“爷夜夜专宠于你,你有的是机会,何必此时一定要守着爷让我为难?”
豆黄苦笑一声,有一种要崩溃的感觉,什么心爱的通房丫头,什么夜夜专宠,她真的想大声地说出事情的真相,然后去死算了,可是想到这些年和明净朝夕相处的点点滴滴,她又不甘心,又见说服不了墨儿,只得伤心地回屋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