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净出了锦姝院,快到回听松院的路口时,却一步也不想踏进去,就装作看初春的花木,在院里转悠起来,忽然想起什么,看看离晚饭还有一会,就示意墨儿在此处等他,转身去了鹤居堂。』文学Δ 迷』.┡
老夫人注意养生,晚饭前都要在院子里略走走,看到明净进来,眉头略皱,难道他今晚又要拒绝圆房,才过来又求自己?
明净却笑嘻嘻地上前行了礼搀住她:“早晚尚寒,母亲还是回屋吧!”
他从小在自己面前惫赖随意惯了,老夫人倒也无法,含了笑任由他把自己扶进去,暗叹自己闺女嫁了儿子没这么贴心。
进了屋,明净扶她坐下,却倒头就行大礼,老夫人以为他晚上不想圆房来求自己,脸色一沉看着他不语。
明净却郑重其事地说:“儿子替大哥给母亲行礼!”
老夫人一愣,倒出乎她的意料,不解地问:“这却是为何?”
“走时大哥吩咐我要替他在母亲面前尽孝,没事多过去看看姝儿,不要放松她的学业,不要事事都劳累母亲。所以儿子刚才过那边查了姝儿的学业,确实进步很大,我这段时间不在,全是母亲的功劳,所以来替大哥行礼!”
老夫人闻言呵呵地笑了,与明净相比,她更看重明澈对她的感激,看了顺姑一眼说:“这俩孩子,倒跟老身见外,姝儿是我的大孙女,我不管谁管。说到教导,其实也是周姑娘的功劳,若不是锦娘太小,我真想送过去一起上课,顺姑,明早把明珠来时带的那块料子给周姑娘做春衫去,算我赏她的。她虽是女先生,到底还是年轻女子,怎可那么素净?别让人以为我们谢家吝啬。”
又回头对明净说:“你懂事了就好,行了冠礼就做不得孩子,以后府里的事,特别是锦妹院的事,你得常去过问过问!”
明净笑嘻嘻地说:“明净一定遵从老夫人的吩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