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早上,长生睁开眼睛,看看天色还早,就躺在床上闭目养神。心里对明净和太姨娘充满感激,因为明净的嘱托,太姨娘才会如此坦诚相告,让她对谢府之事大致有了了解,以后说话做事会更加小心。
只是明净在晋阳会安排得滴水不漏吗?长生忽然觉得,既然明清如此嫉恨明澈,就不定会在他身边安插耳目,他会不会察觉什么?心里一时七上八下的,想了一会又觉得自己多虑了。
明清如此视明澈为敌,明澈焉能不如?肯定早有防备,他从刀风剑雨里厮杀过来做到晋阳将军之位,能连这个也应付不来?不过长生还是想不通他为何非要争一个郡伯之位?只是为了嫡长子的名份吗?还是为了全父亲的心愿?
不过这些事终是与她无关的,大不了收拾包袱走人就是,长生再次审视自己的内心,摇摇头,现自己果真放不下姝儿,难道这个小女孩与自己竟然缘深如此?
思前想后无比纠结,干脆起身穿衣,紫葫听到响动进来,着急地说:“姑娘,刚才小维来报,说是可乐和可喜两丫头昨天受了惊吓,今天双双一病不起,大小姐今天无人侍墨,可能无法上课了。”
长生装作吃惊的样子说:“这怎么好?这两丫头,不过老夫人训了几句,咋就吓成这样?若老夫人知道肯定心里不痛快,姑奶奶和裴家公子小姐都在,听说姑爷明天也要来,可别弄得大家都不痛快。”
紫葫狐疑地看了她一眼,她不是知道李嬷嬷还背过人打骂过这两丫头吗?却不知长生心里做何打算,也不敢多嘴。
长生又问:“太姨娘知道吗?”
“已经使人告诉了太姨娘,她说先服侍大小姐梳洗用饭,等你起来请你过去东跨院那边再做打算。”
长生沉吟一会说:“这样吧,家里有贵客,别传出什么不好的话招惹老夫人不快,也先别告诉老夫人,就说是姑奶奶心疼侄女,求了老夫人放大小姐两天假不上课,等姑奶奶走了再说,若有人问起两丫头,就说她们受了凉。知道没有?你先去传话,我这就去回太姨娘。”
紫葫心里一凛,赶紧应了去正屋传话,长生自起来快梳洗了,此时天还未大亮,她来到东跨院,秀儿迎上来:“姑娘请,太姨娘正等着姑娘!”
长生一面和她谈笑着一面往进走,心里却起了一丝怀疑,秀儿若是老夫人派来监视太姨娘的,那么紫葫也是老夫人派给自己的,俩人的作用都是一样的。为什么紫葫在明净托墨儿警告几句后,处处表现的十分规矩,而秀儿还是这么轻狂?
明净知道护着自己,就不知道护着太姨娘?秀儿虽是老夫人派的,也应该忌惮堂堂的三爷明净几分呀,老夫人能护得她几时?她就不怕明净反过来有一日报复她?她象那么蠢的人吗?
暗暗打量秀儿年轻饱满的身子、红润的鹅蛋脸、厚嘟嘟的小嘴和妩媚的挑眉凤眼,走路腰身略扭,心里一惊,这个十六七的小丫头毫无青涩之态,竟似有一种妇人的风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