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葫更加心生佩服,忙应了退下,长生又喊住她:“若是她小孩子脾气不肯吃,你就告诉她,如果她肯乖乖的自己吃早饭,我中午就亲手给她做一道菜。”
亲手做菜?紫葫惊讶地看了一眼应了退下。
墨儿早已察觉长生看见他先是眉头一蹙然后才笑脸相迎,如何不懂得她的意思?
内心替明净叹息了一声,一如往昔笑嘻嘻地说:“谢姑娘费心。不过墨儿今天起得早,已经吃过饭了,找姑娘来是有些事。”
长生心里祈盼着,千万不要因为明净的麻烦事找上门扰她清静,脸上依然浅笑嫣然:“起得这么早?有什么事找我?你又不是外人,直说吧。”
“三爷求了老夫人今早出去晋阳,本来车马行礼已经备好就要走了,可临行前三爷说他去给太姨娘告声别,如果我还有什么未办的事情快去办,不许磨蹭,只给一柱香的时间,他这会在东跨院。”
长生怔住,去晋阳?现在?这决定也太突然了,有什么事生了?想起6奶娘之事不由得心生疑虑,难道那边听到了什么风声,或者是有什么关于白姨娘的消息传到了府里?
或者明净真的不愿意收通房丫头,索性躲了出去?又觉得好笑,两个通房丫头正当妙龄美貌温柔,明净就是真的不愿意纳通房妾室,也不可能怕得躲了出去。
她打定主意,等妥善解决了6奶娘和白姨娘的事,她再不过问府里任何与教养锦姝无关的事情。
墨儿见她面有忧色,赶紧说:“姑娘勿忧,并无特别要紧之事,是三爷昨夜就吩咐奴才配好车马收拾好行礼,今个一大早起来直接去见老夫人,说是白姨娘有孕,老夫人应该派人探望,他正好无事愿意替老夫人去,老夫人同意了,找了好些补药和布匹托他送去,是三爷要大清早就走的。”
见长生还在迟疑,笑嘻嘻地提醒到:“三爷吩咐奴才有什么未办之事快去办,奴才想了想,除了替姑娘捎家信以外,似乎再无事可办,所以特来问一声,别白白浪费了三爷对奴才的恩典。墨儿给姑娘研磨吧,姑娘看在墨儿殷勤的份上快写一封,莫耽误时间让墨儿挨骂!”
长生叹了一口气,心情既感动又复杂。且不说明净为何匆匆远行,他走得这么急还能想得到替自己捎封家书,这份心意她不能不领,只是又平白无故欠了他的人情。人情欠多了就不得不还,以后他若因为自己不想管的事情找上门来,该是要管还是不管?这关系实实是深不得浅不得远不得近不得。
罢了,今日先领了情再说,以他的脾气,就是不捎这封家书,有什么事该找自己照样找。
再看向墨儿已经笑意盈盈:“那就谢墨儿还记得我这个姐姐,不过家书早已写好,无须研墨了,也不会害你挨骂。”
说完进了里屋,从柜子最底层取出一个蓝布包袱拿出来,里面是她抽空给家人准备的一些小物件和封好的家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