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不是要羞死人了吗?
她站起来装模做样地看起沈进正在挂的药瓶,看着上面写着氯化钠,皱了眉头。
“衡哥,你有没有每天开的费用单子啊?”楚迎雪问道。
“有,怎么了?”
“可以拿给我看看吗?”
沈衡从旁边的小柜子上面的抽屉里拿出一摞单子。
楚迎雪看了近几个日期,一天挂两瓶五百毫升的氯化钠,这不是在折腾人吗?
沈进都已经恢复地差不多了,楚迎雪没在单子上看到有消炎药,那挂的氯化钠大概率就是纯盐水。
“沈叔一天要打几个吊瓶?”
“上午打一次下午打一次,一回打三个。”
沈衡也看不懂这些药剂,他每天早上就是数数每一项的数量对不对得上。
楚迎雪看着单子,确信了这氯化钠不是用来做溶剂的,就是给沈进打着玩,这样除了尿多没啥坏处,医院还能收费。
“衡哥,你跟我出来一下。”
楚迎雪把沈衡叫走了,留下两个哥哥跟并不太熟的沈进大眼瞪小眼。
“怎么了?”看着楚迎雪的神情,也跟着严肃起来。
楚迎雪继续翻看了几张单子,拿出两张给沈衡看:“这张是刚手术不久的单子,这张是这几天的。你看,这个是消炎药。”
“嗯。”沈衡点点头,病况转好,不用消炎药这没什么问题,他看着楚迎雪,等她继续说下去。
“这消炎药一般是搭配着生理盐水使用的,或者说挂生理盐水是为了冲消炎药。但是现在消炎药停药了,这个氯化钠溶液还在每天挂两瓶。”
这时候看病医保没有那么大的力度,一天两瓶生理盐水五块钱,一个月就是一百五。
她衡哥是能挣,但又不是冤大头。
最主要的问题是,这玩意额外尿多,这不是折腾人吗?
“我去问问医生。”
沈进每天光是打吊瓶的时间加起来就得三个钟头,这三个钟头什么都干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