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边说现在只有燕城有这个技术,保守还得那个几万块,说是什么国外的支架什么我也不懂,总之就是不但要花钱,还得去外面。我们没那个条件,我爹就说不治了。”
“那这回正好去了,进叔也是遭了这几年罪,哎。”
楚长平叹了口气,他觉得沈衡从小就挺可怜的,不过那时候他们自身难保,过得跟沈家的日子没什么两样。
三个男人在烈日炎炎之下躲在树荫里,等着里面他们心尖上的那个小姑娘出来。
“对了,听迎雪说你现在在找址办厂是吗?”沈衡问道。
楚长平点头:“你有什么好的地方吗?”
“孙贵云说向家那个罐头厂倒了,国营开不下去,正收拾东西裁员竞标呢。你要是出钱买了,里面那些机器能用的上的留着比去买新的划算。罐头厂也是食品厂,它的卫生条件还好,不用去收拾了,几乎可以马上投入生产。”
“还是你消息灵通,这事我都没听说过。这厂我也觉得不错,我去再打听打听,在镇上地角也好,往外运也方便。”
楚长平和沈衡心照不宣,楚长安冷冷勾了唇。
多损啊。
他们做生意的多损啊。
向华庭从牢里出来之后人就像个傻的似的,也不像以前去外面寻花问柳了,向金龙说是他儿子遭了事之后长大了,但是传言是他在里面被人开了后门,再提不起来了。
向华韵的尸体在三月底的时候被人从海里捞上来,都泡烂了,死了没有一个月也有二十天。
向金龙的厂也倒闭了,这真是大快人心。
这就是报应。
向金龙要是知道楚长平买了罐头厂,肯定鼻子都得气歪。
而且楚长平就是抱着把他气死的心态去的。
高考第一天烈日炎炎,第二天竟然下了点小雨。
楚迎雪最后一门课考试出来打了个喷嚏,然后就发了烧。
她在家里高烧不已,把两个哥哥和沈衡都急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