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归晚心头一紧,抱紧了孩子,朝后退了一步。她以为他是反悔了,怎知他喝令一声,几个护卫便送归晚及一行人出门。他没跟上去,唯是默默地望着她的背影,喃喃道:“我没做过任何对不起你的事,但这一次,我可能要说声抱歉了……”
……
虚惊一场,归晚提悬着心回了公府,因为惊悸,所以这孩子一整夜都没离开过她怀,直到第二日一早,给孩子喂过奶,她才放心的让乳母抱去了。洗漱过后,刚用了早饭,便听东院来唤,老夫人要二少夫人带着孩子去一趟。反正也该去请安,归晚便去了。
才一入正东院二门,便听见正堂里又人语声,果不其然,刚掀开正房的门帘,只见除老夫人外,二房和三房的人都在。她们到得可是早,只是望着归晚的目光颇是耐人寻味。
归晚给老太太请安,方要乳母抱着孩子给曾祖母施礼,却被老太太打断了,问了句:“你昨个去哪了?”
“回武阳侯府了……昨儿个一早我和祖母通报了啊。”归晚茫然应。
“那离开武阳侯府之后呢?”老太太追问。
归晚愣住,心里隐隐察觉了什么,垂眸思量片刻,平静道:“去见了个人。”
“谁?”
“薛府公子,薛青旂。”她举眸,坦然道。
江老太太没说话,唯是深叹了一声,倒是一旁的宋氏哼笑道:“哟,原来果真是见前未婚夫去了,这璞真才走几日啊!”
“三婶母,话不是这么说的。”归晚镇定道,“我是见他了,但这都是意料之外的事。”
“意料之外,不尽然吧。听护卫道,侄媳带着孩子去了他别院,留了好一阵呢。”宋氏漠然道,随即哼笑,“别院?若是偶遇,那薛府亦或茶楼,哪个不能去,偏去那说不清道不明的别院去?”
“真的不关少夫人的事,是薛公子将她和孩子劫去的!”杜嬷嬷忍不住,争辩道。
江老夫人闻言惊住,关切问道:“他为何要劫你去?”
“还能因为什么?余情未了呗!”宋氏嘴快,又来了句。
瞧着宋氏一副不嫌事大的模样,归晚无奈暗哼。可她说得毕竟也没错,可不就是“余情未了”。
“是,薛公子见我确实是因为曾经的事。”归晚面对老夫人,神情认真道,“祖母,我们曾经有过婚约,也曾是青梅竹马,因为赐婚的事,薛公子不能释怀。可这件事我也阻止不了。但于我,自从嫁入江家,不敢说与夫君琴瑟和鸣,却也是情义互通,彼此信任。我和夫君心中都只有对方,往昔的事,都过去了,我此生愿望便是与夫君、孩子相守一生。”
这话说得老夫人沉默了,她和江珝的恩爱是有目共睹的,那个不称赞,她也不信孙媳是这样的人,何况还有江珩的事在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