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画如风卷残云般解决了大半条蛇,拍拍鼓起的肚子,脸上透出满足之色。
这鬼地方,才呆了不到两天,她就觉得好像过去了两个世纪一样。
低压,湿热,无处不在的危险,每走一步都要眼观六路耳听八方,再不起眼的生物都有可能要了自己的小命。
还有不健康的身体。
生存的压力太大,而在不见天日的雨林里,被人遗忘的孤独感更是成倍增加。
虽然江画不至于受不住这些压力也在尝试自我调节,但心里的不舒服感是不会少的。
好在这会儿吃了一顿美味的蛇肉,美食的力量一点也不小,尤其是在这与世隔绝的地方,美餐一顿带给她的快感可比城市中大得多。
惬意的喟叹一声,江画眯了眯眼,休息了二十分钟,随后开始了一天的忙碌。
这次来到是无毒的绿树蚺,算她运气好。
但是总不能一直靠运气,还是得把防护工作做完善。
她本想着这块地方地势稍高些,屋边也挖了排水沟,自己又有防潮垫,所以懒得搭床,现在看来还是不能偷懒。
而茅屋都是靠草搭的,根本防不住蛇虫鼠蚁。虽然她有一直烧着驱蛇虫的草叶,也在隔离带撒了防蛇虫的叶片,但终归不保险——就像这次的事,多半这绿树蚺就是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从树上掉下来的。
万一下次掉下只珊瑚蛇,眼镜蛇,甚至箭毒蛙呢?半夜给她来一口的话,她估计自己活不到天亮。
江画今天的状态可谓是出奇的好。
睡了一觉,吃饱肚子,身体也比昨天好得多,脚踝基本没有痛感了,头也不怎么难受,偶尔会抽疼一下,却也没什么大影响了。
于是她大发神威,往溪边的方向劈劈砍砍,搬回来一大堆树枝。
之后只用了一个小时,就搭好了一架单人床。
床高过膝盖,用长得比较整齐的木头排好当做床板,再把防潮垫放上,虽然硬的咯人,但也好过睡地上了。
随后江画又深挖了排水沟,把挖出来的泥土混合着细小的树枝和烧炭剩下的灰烬,和了水后,当做简易水泥,一层层糊到茅屋里外。
这个工作倒是不难,只有糊顶盖的时候要踮踮脚罢了。
糊完了屋子,再举着随手做的火把烤一通,直到泥土变得坚硬才停手,之后再搭一层叶子加强防水,就算完成了。
等一切事毕,正好也该吃午饭了。
江画将就着吃了剩下的一点蛇肉,又把最后一点树心啃完,然后就继续工作起来。
两天下来,尤其是刚才一通劈砍,她对从营地到溪边的这条路也比较熟悉了,周边些什么动物也大约琢磨出来,这下就要去搭几个陷阱,再看看能不能找找别的食物。
……
一下午的忙碌过后,成果也算喜人。
搭了六个陷阱不说,江画还又挖到几颗土豆,摘了几丛蘑菇和几种可以吃的叶子,找到一块中心凹陷的石头——容量还算可以,厚是厚了点,但勉强能做个锅。
把这些东西一股脑塞到背包里后,她脱下防水外套,把外套当做油布来用,装了一外套的水,虽然回到营地后水只剩下一半,但也不少了,再加上两个水瓶里的,喝水总算没那么拮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