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
这里是法外狂徒之地,最适合大捞一笔跟发展客户。
职业小白脸的敬业之处在于,他不把工作当成工作,而是当做一种爱好,如赌马一般,每一匹马都有各自所爱。
伏黑甚尔轻而易举跟一个女人混入了第七层的高级赌场,这里的赌博方式相对常规文雅一些。他知道更上层或更下层恐怕有更火辣的赌法,正如他刚才打过的那场比赛。不过无所谓,他只是稍微打发下时间,小赌怡情。
很多人都觉得伏黑甚尔手气不佳,是因为大部分时候他都从赌马场空手而归。但实际上,他的手气真不算太坏,就跟平常人一样。问题在于他非常喜欢刺激的豪赌,一口气全压上,期待一次爆冷门的翻盘。大家都知道,这样的结果多数是两手空空,爆冷门的几率太低,低到说不定爆冷门一次就会用尽你一生大部分的运气。
但是在他来说,钱真的只是个数字。咒具的昂贵腐蚀了他的金钱观,很多时候他压钱的时候想的是,啊,就值我一把刀的一个刀柄的价格,类似这种感觉。
他自己的开销不大,基本都可以蹭那些包养他的富婆,总有女人喜欢为他买单,哪怕他不卖体力,也仅有大量的女人为了博他一笑愿意打赏。
他长得不帅,真的,比起五条悟那款算长得差点。但就是不知道为什么,说不定他散发坏男人的费洛蒙,总把女人们迷得不知东南西北,为他贴钱。
伏黑甚尔偶尔觉得自己挺空虚,但没所谓,反正他现在已经是个死人了,谁还管一个死人做什么啊?他偶尔会想到自己的儿子,现在应该在另一所船上参加那个小boss的生日聚会?那样的生活挺适合他的,跟自己这样的垃圾倒是格格不入。
甚尔发现这几盘自己手气出奇好,好到让他都怀疑是不是荷官作弊。但没什么道理吧,荷官是个男的,应该不是个gay。
很快,他顺理成章接到邀请,他现在赢得的金额足够他前往更高层的赌盘。
甚尔挑眉,他想多数是什么人注意到了他,希望他去更高层。
有意思,叫他看看到底是牛鬼神蛇,还是又一位渴望跟他躺在床上看月亮的贵妇。
伏黑甚尔往上走了好几层,其中还包括一场拍卖会——大约是想让赢家在别处耗费点金钱,甚尔稍微在这层停留了一下,他本意是想看看这个拍卖会里有没有咒具。
针对咒具的拍卖会虽然在咒术师间有,但那都是行家,多数标价跟道具本身的价值差不多甚至有溢价。反倒是民间不懂行情的人无意中获得的咒具,价格低廉到完全是在捡漏。要知道能用得上的咒具,差不多都是亿字起头的,民间拍卖之中,那些不懂咒具用途的普通人,能拍个百万就乐得合不拢嘴了。
这类拍卖一般没有名册,以防留下什么有记录的东西,但多数会规定个时间范围,好比几点到几点拍卖物品,几点到几点拍卖人畜之类——没错,人畜,你该不会以为这种拍卖会仅仅是交易物件吧?那在陆地上就可以进行,何苦跑到游轮上走一趟?
更甚至,区区的普通奴隶已经无法满足这些有钱人的胃口,陆地上也有专门面向他们改变了形式的贩卖市场。幼童、人体改造、合成兽、异能者等等,这才是他们感兴趣的新鲜玩意儿。
伏黑甚尔没有白浪费时间,抢到了一两件便宜咒具,虽然质量低廉,顶多是一次性玩意儿,但价格也低廉,没算白来一趟。
他本想就此离开,但在这里陪他的那位漂亮姐姐——没错,又换人了!——这位姐姐在他胸肌跟上衣之间塞了好多大额美钞。比兑换券面值小,但美钞能直接在船上购买酒水,也能当零用钱,金额不大侮辱性强,感觉挺不错,伏黑甚尔很喜欢这种针对性的人格侮辱,所以他又多陪这位金主呆了一段时间。
结果多坐了一会儿,他就看到一个穿着红色和服,如同洋娃娃一样的小姑娘被装在笼子里送上台。
不说别的,就这东方娃娃的造型跟loli标签,就足够绅士们竞价的了。再听介绍说这孩子父母都是异能者且死因不明,让女孩的身价立即飙升,最终拍下她的是这艘船的拥有者玛丽安.邦纳德,除了这个名字之外没什么需要关注的。
甚尔觉得兴致大减,哪怕他看惯了太多这样的事,每次遇到还是觉得挺反胃。后续拍卖什么白色稀有老虎之类的他完全没兴趣,直接跟金主说了一声就出去了。
结果意外遇到了拍卖会门外等候的织田作之助。
两人皆是吃了一惊,聊了两句之后才知道是巧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