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道骸奇怪:“我之前就跟你说过让你去学校,是你自己拒绝了。”
悟子有些怅然:“不,我只是,我只是觉得,师祖你果然跟我们时代的师祖不一样。”
六道骸道:“我们本来就不是同一人。再说那个时代有很多人想杀你,不让你去公众场合也是正确选择。这里不一样,天塌了还有一个五条悟,你担心什么。”
悟子释然:“啊,对,师祖说的没错。”
‘所以,是真的,我可以去上学了!嘿嘿,嘿嘿嘿嘿嘿!’
六道骸注意到悟子的喜出望外,他微微皱眉,既然想去学校,为什么之前一点都没表示出来?就好像,害怕被谁发现他自己的真正想法。
那个‘谁’,显然就是他。
悟子似乎很怕未来世界的六道骸,这种退缩与敬畏似乎隐藏在他为人处世的方方面面。
说起来,这孩子明明有一个师傅叫弗兰,但好像在他面前悟子很少提弗兰。他之前以为是因为现代的弗兰还是小孩,现在看来,会不会也与此有关?
“在你的世界,你跟你的师傅弗兰相处如何?是不是比起弗兰,你跟教你幻术的那家伙相处时间更久?”
这是合理推测,悟子之前也说过,是骸教他幻术,弗兰可能只是个挂名的师傅而已。
“嗯?不会啊,我跟师傅在一起的时间也很长。但是在我的教育问题上,师傅跟师祖一直意见不合。”悟子解释道,“大部分时候我都听师祖的,因为师祖生气起来更可怕。”
“意见不合?具体是什么问题?”
六道骸追根究底的问道。
“具体一点的话,就是骸师祖希望我对所有人保持警惕,认为弗兰师傅对我太宽松;弗兰师傅则认为师祖的做法是在对我精神迫害,限制了我心灵的自由。”
弗兰十五岁的那年捡回来六岁的悟子,两人就像年龄相差有点大的兄弟。他们一起生活了八年,虽说大部分时间弗兰都把悟子托管给巴利安,毕竟就连弗兰自己都在被斯夸罗妈妈养。
弗兰是个奇妙的人,巴利安的大部分人都没有家人,弗兰有个奶奶在法国乡下,可他依然选择跟随六道骸离开法国,来到彭格列加入了巴利安。好像家这一概念也无法束缚他,他自由自在,好奇心能驱使他到世界的任何角落,彭格列也只是他偶尔歇脚一下的地方。
他同样也贯彻了雾属性的神秘主义,经常跑到不知道哪里去玩,过个十天半个月才回来,还经常带着很多小纪念品。正如他最初见面时候留给悟子的印象,来自法国的绿发少年,如同童话故事里才出现的爱尔兰妖精,潇洒又自由。
——像风一样捉摸不定,清澈透明的永远的少年,这就是巴利安的雾守弗兰。
有一天弗兰突发奇想,把悟子拉出去一起玩了整整一个月,他们在欧洲各国行走,去过很多地方,有时候随便完成下任务,有时候就是单纯的欣赏沿途风景。他们接触到很多有趣的人,好玩的事,旅途间都是美好又快乐的回忆。
但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