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四川,搞实业,有大帅罩着,看个人兴趣,未必加入袍哥,但是做运输跑码头,一定要成为袍哥,还必须要在袍哥中有身份地位。
江面上出事,哪怕分属于不同的分舵,照旧是一方有难,八方支援。
张继先他们到了永州,冯天魁会第一时间带着他们去重庆,根据到达日期,选定良成吉日,在关二爷雕像面前,开堂重振永州分舵。
到时候,从天津出发,朔江而上的船,到了重庆,就是我们四川自己船回来了。
在场几个特务营的兵,也没有闲着,帮忙补充,给平津人,说说袍哥的黑话。
出门找门路称为“摇线子”
抢劫财物称“看财喜”或“打启发”
绑票叫“拉肥猪”
价讲成了叫“上盘子”
未说成而把人杀了叫“撕票”
被官兵包围叫“水涨了”
报仇叫“拿梁子”
暗杀叫“写台口”;
招出口供叫“拉稀”;
被捕叫“落马”
周小山笑着看着特务营的官兵,不急不躁,彬彬有礼,在这群实业家,大学者跟前,侃侃而谈,非常欣慰,至少半年多的努力,没有白费。
他也发现撕票,点水,好多袍哥的行话,成了后世常用的语言。
像落马官员,谁能想得到,这个词,跟袍哥行话一脉相承。
卓清影带着妹妹,跟着父母,在桌边双手托住下巴,眨巴着眼睛,听着特务营官兵讲故事。
这丫头对这支来自四川的军队,就更感兴趣了。
尤其是那天早上,他们听着这批官兵,在一个挂着车队打头的汽车跟前,整齐的唱着一首非常忧伤歌。
那么好听,歌词那么美,唱的人心里酸酸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