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虎,王长青跟几个排长,抬着几箱子玻璃器到了陈家堂屋,陈浩然才把他父亲,请了出来。
“有朋自远方来,不亦乐乎。今天很难得啊,认识远道而来的川军才俊。”
“陈先生好,我们六十六师特务营,代表师座,在北平拜访高校,工厂实业,传达迁川的善意,广受白眼,今天闻您家公子几句认同,深表感谢。对陈先生远见卓识,无比敬佩,今日冒昧登门,陈先生拨冗相见,实乃荣幸之极。”
路上,齐俊已经低声介绍了,陈浩然的父亲,陈敬东是天津几家实业二股东和小股东,而他的祖父,又曾经是北洋政府的高级官员,陈浩然的母亲,还是北平大学的教授。
得,商贾之家,书香门第,官宦之后,他们家全部占齐了。
“你们是来动员北平大学,工厂迁川的?”
陈敬方一愣,哈哈大笑,整个院子,都能听到主人爽朗的笑声,可是川军特务营,脸上的表情不太好看。
“我没有别的意思,小友不要误会,只是想起这几天北平城都在传唱你们冯师长的小曲,你们吃了不少闭门羹吧?”
周小山脸都黑了,康泽和贺国光的那两个驴日的,老子好不容易干点保存国家民族元气的正事,这时候跟老子捣蛋。
“真没想到,刘湘,冯天魁,被报纸上说的荒唐不揖,还有这份见识,你们一心为国为民,请受老夫一拜。”
陈敬方觉得自己刚才的大笑太失态,双手合拢,给周小山一行敬了个汉礼。
他儿子也跟着自己父亲行礼。
“使不得。”
周小山连忙招呼众人,把主人扶起来。
“都坐,都坐,我们坐下说,你们川军并不富裕,怎么还带了礼物来?”
“里面是一些玻璃器,还有些水果罐头,都是我们永州的特产。”
“永州还产玻璃?”
“小作坊,当初是我起会建立的,比不上陈先生,实业大家。”
陈敬方是一个学识非常渊博的民国精英,身处平津,连四川的历史人文也有所涉猎,对未来的预见,比张继先,孙永亨更加清晰,对时局的判断,也更准确。
对这样的人,周小山饱含敬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