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件,磨了磨拇指的扳指,岑灵源又笑道:“军人就是军人,只要他们一天没被除名,就跑不了军法的裁决!”
“岑将军,你是说,这几百名河防营的士卒?”,贾蓉不敢想象,那个温文尔雅的秦五爷-秦睿,怎么会调教出这种杀人不眨眼的手下。
而且这位岑将军,竟然还是个进士出身,把手无缚鸡之力,满腹酸文的书生,调教成这样,可是确信太尉比他更加狠辣。
“别吃惊,杀几百人不算什么!想当年,我不成器的时候,太尉把我绑在椅子上,活生生练出来的。”
“动手的时候,还请娘子捂住耳朵,也不要下车,契苾嵩与皋兰都是粗人,他们可不懂什么叫怜香惜玉。恩,也许连这几个字都不会写!”
岑灵源的话音刚落,码头的周围就出来了一阵号角声,成群结队的黑衣人,从四周的黑暗中提刀杀出,与河防营,及私贩的武装战作了一团。
“岑将军,我不明白,既然要展开抓捕行动,那为什么要蒙面行事!好像打劫一般,这与光明正大的抓捕,不是本末倒置嘛!”
哎,贾蓉这个问题提的好,现在让官军假扮强盗半路行截,完全跟官府行动着不上边际,且名不正、言不顺,那些河防营的人,完全可以倒打一耙。
为了今日之事,太尉可是花了二十万贯,这些钱可不是让他们出来打劫的,面前的这位岑将军,看起来挺聪明的,难道是银样蜡枪头,中看不中用?
“贾娘子,陆家的生铁是今日运到码头的吧?你确定令弟把货验瓷实了?”
“将军,这是什么意思,我弟弟是不争气,可还不知道连这点小事都办不好!”
“哎,贾娘子,事无绝对,也不要一口咬死了,岑某办差以来,见过太多这样的人栽跟头了!”
贾三验的那些,都是人家乐意他看到的,而那些他看不到的,里面装的石块而已。真正的生铁,及数百名家丁,还在三十里外的庞村,只等证明这里不是官府的圈套,然后起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