调露年间,姚璹升任中书舍人,被封吴兴县男。武后专政,姚璹升任夏官侍郎。因堂弟姚敬节参与徐敬业之乱,姚璹被贬为桂州都督府长史。
这个姚璹是个典型的读书人,立身,立功,立言,才是他们这样人追求的目标,而这最难的三样,这家伙在四十岁之前,都已以落定,不可不说是人才。
而今儿他对朝廷整饬吏治,还真有些想法!历朝历代,记史,记时的事,多数都由下一个朝代完成,比如《隋书》,就是在贞观朝修订的。
可话说回来,隋朝短命,很多事儿都能找到当事人,或者旁证,《隋书》写起来方便不少,也算相对可靠。
再回头看看《史记》,漏洞太多,事实也不清,好多都是道听途书的之事,或者是迎奉上意。司马迁,也敢自称一派大家?还不是他外孙为了拍宣帝的马屁,才出的书。
什么周幽王烽火戏诸侯?有这事?烽火台是那年代有的么?还有汉宫的那些秘事,他一个外臣,是钻到汉武帝的榻下,记录那些史实的!
众所周知,记史实要实事求是的,大唐自然是万万年,可这万世的功过是非,怎么记,就靠那些史官么?那每一代的贤政,德行,就跟前代一样,只言片语就过去了?
“姚公所言甚是,时事造英雄,在历史的长河中,淹没的英雄太多了,淹没的事实也太多了。”
“不过,自汉之后,历朝历代都以《史记》纪传体的记史,我朝亦是如此。不知道该如何去做,才算是准确无误,且与吏治有用呢!”
老头儿这岔儿提的不错,最起码引起了秦睿的兴趣,纪传体不满意,那您这是想再近一步了!可这关吏治什么事呢,秦睿没想明白!
而姚璹则出口惊人,提出修撰一本《时政记》,按照年代,记叙历史,本朝的事,本朝记,皇位更迭,则开始下一轮。
上至君王,下至臣工,皆与吏部的官档挂钩,当代下结论,当代定英雄。于吏治而言,谁要不想子孙后代,都背着黑锅过日子,那就得掂量着为朝廷办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