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时,单思礼突然看到马厩的一头,有一个身影,其人身后站着一匹异常高大的马。不用说了,整个国公府中,除了将军的汗血马以外,就没有一匹这么高大、神俊的。
没错,他看到的正是秦睿,拴好马后,秦睿走了过来,淡笑道:“我可是先来这给赤焰喂料的,没有偷听的意思!”
“卑职不敢!”,单思礼拱手回了一句。
呵呵,“行了,这不是在外面,要是按照辈分来论,我还得叫你一声世兄呢!来坐吧!”,话毕,秦睿还拍了拍身边的地方,示意单思礼坐下来。
解下腰间的酒壶,灌了两口后,秦睿将酒壶递给单思礼,随即言道:“老单,你呀,心思重,顾虑多,其实你一开始就应该明白,你走的路是错的。”
单雄信的事,仅仅在他们单家人看来是一场悲剧和冤案,而这天下人,包括瓦岗寨旧部在内的所有人,都说不出来太宗皇帝当年做的决定是错的。
论公来说,大唐与王世充的郑国事敌对的,双方都想称霸中原,这就是一场正当的,你死我活的战争,没有对错,也没有善恶之分,谁也没资格指责谁。
单雄信作为郑国大将,死保王世充,且被俘之后不仅拒绝了劝降,更是对于太宗皇帝恶言相加;换位思考,要是换成王世充,他能不杀这样的唐将吗?
战场上,唐郑两国将佐士卒死的多了,不止单雄信一个人,要是大伙都不依不饶的,整天就想着把自己家的事掰扯明白了,那这天下间的仇杀,将永无止境。
论私来说,太宗皇帝还算是厚道的,相比于拿人妻儿相挟的王世充,李唐毕竟放过了单家的老弱妇孺,并给予她们相应的待遇,也并没有歧视单家入仕的子弟。
他爹-单道真的梁州司马,他两个兄弟-前安东都护府都护-单思敬,前岐州刺史-单思远,有这三个官位在前,就足以证明大唐开阔的胸怀,大唐没有什么对不起单家的。
至于瓦岗寨的诸弟兄,求情的求情,关照的关照,他们单家能传承到现在,这些人起了至关重要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