飘香楼的事以红倚被擒而完结,老鸨子则缠着吴宽要损失,冤有头、债有主,毕竟这事是因他而起,砸烂了这么多东西不说,还停了工,她们吃什么啊!
要知道飘香院虽然干的皮肉生意,让正经人看不起,但却是在洛阳府上了籍的正经院子,是要交“皮肉税”的,且受官府保护的生意,与其他的生意在官府那没什么区别。
吴宽是官,没错,可也不能砸了她们的饭碗后,就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拍拍屁股扭身就走吧!而且她们身后的主家也不是一般人,不是吴宽这样的小吏能得罪起的,所以自然有恃无恐了。
“吴爷,您是熟客,知道这里面的规矩,出了这样的事,吓坏了我们的姑娘,这歇业个十天半个月也是要的,所以您怎么着也得给个一千贯,要不然奴家没法跟上面交代。”
一千贯?听到这个报价之后,饶吴宽见多识广,欢场身经百战,也不得不吸一口凉气,这特么完全就是讹诈好不好!再看看洛阳府那些让她们喂饱了差役,吴宽气的牙根都痒痒。
不过,还没等吴宽开口,一旁的孙征恶毒的嘴就又开始喷人了:“瞎了你的狗眼,司刑寺的寺正也敢敲诈,你这院子是不想开了吧!信不信爷明儿让你关门。”
吴宽怎么说也是司刑寺的人,即便是不成器,惹下了这么般难堪的丑事,那也是拿回司刑寺去处置;要是让低贱的老鸨子卷了面子,丢的可是整个司刑寺的人,所以必须一致对外。
哎呦喂,抖动下帕子,老鸨子笑着回道:“寺正爷,您可吓坏奴家了。奴家虽然是贱籍,但也知道官府的体制,这种事似乎归洛阳府管,与你们司刑寺没什么关系吧!”
“再者说,就算奴婢低贱,在二位爷这买不到面子,可看在我们主家的份上也得给三分颜面吧!你们都是官身,总不会因为些许钱财就闹得不愉快吧!”
官宦之家,明面上鄙夷商贾之道,不屑与商人来往,而实际则是暗中勾结,大肆鱼肉百姓,说句应景的话,那还真是又想当婊子,又想立贞洁牌坊。
孙征也出身官宦世家,对于这里面的道道儿当然清楚,所以在出言前就想好了会会那后面的人,你好我好,大家才都能好,现在既然老鸨子把主家兜出来了,那为什么不会上一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