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明摆着的事儿,在贞观朝的时候,柴家与吴王-李恪走的很近,参与到争储夺嫡当中,后来被先帝元舅长孙无忌排挤到安西都护府,能用诈死这招已经说明其心虚的,这不正是他的死穴吗?
别以为时过境迁了,太宗皇帝和先帝已经作古,这事也就不了了之,凡是掺和到皇室之中人,那个不是沾了一身的因果,三十年河东,三十年河西,难保不会有人拿他们柴家的事来作文章。
哎,叹了一口气后,柴哲威放下手中的酒杯,随即摆了摆手,感慨言道:“世侄,如果的朝廷对于老夫老说早已是物是人非,能抖落干净出来,全身而退就已经不是一件容易的事了!十丈红尘再好,也不如老夫在这山林之间逍遥自在,所以没有必要再回去了。”
“老夫戎马半生,战场上生生死死的事见得多了,一个好好的年轻人,也许明日就变成一堆断臂残肢,太可惜了。
今日能与世侄在此相见就是缘分,老夫也不能眼睁睁的看着你这样的贤才白白损失在徐敬业那家伙手。
依着老夫看,你们几个就在老夫这作客,什么时候战事结束了再回营复命,李孝逸那老夫会修书一封管保你们平安无事,如何?”
柴哲威这话说的不假,战场上兵凶战危,那里管你皇亲国戚、还是庶民百姓,统统都是白刀子进,红刀子出,是个六亲不认,只认实力的地方。
按照秦睿以往能溜就溜的性子,有这种占便宜的事当然好,但他这次是带着秦家的希望和全部子弟上阵的,要是不拿点彩头,洛阳城还能回得去吗?
摇了摇头后,秦睿拱手回了一句:“伯父是前辈高人,自然是不在乎这世间的功名利禄,可小侄身在局中身不由己,不得不与用手中的横刀捍卫大唐,捍卫秦家的荣耀。”
秦睿这话说的是听漂亮的,可把玩着酒杯的柴哲威却不这么认为,随即开口言道:“世侄,年纪轻轻何必那么较真的,再说了李敬业也是李家的臣子,是为了清君侧,还政于李氏。你作为潜邸的家生子,即使不帮忙,也不助纣为虐吧!”
柴哲威年轻的时候就看不上软弱无能的李治,所以牝鸡司晨的武太后更加入不了他的法眼了,要知道他在军中耀武扬威的时候,太后还只是太极宫的一小小才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