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对不起，是对谁说的？前世的她，还是这辈子的她？

唐念楠意识到自己做错了，是因为今天她处于弱势，她有求于她唐茜！

顾明川厌恶的撇过头，一眼都不想多看她。现在知道错了？如果当初周初阳真的得逞，如果今天跪在这里的是茜茜，她不会有半点怜悯，因为疼的不是她。

唐茜把水杯放下，慢条斯理：“怎么了？”

唐念楠犹豫地看了一眼坐在一旁的顾明川。

顾明川压根没看她，怕污了眼。

她缓缓挽起黑色的袖子，两只手臂上纵横交错，是皮带抽过的痕迹，坑坑洼洼，有些发黑的疤痕，是烟头烫伤的痕迹，她哽咽着：“我真的受不了了，周初阳就是个疯子，他在外面装的人模狗样，回到家火气都撒在我身上，这样我不是不能忍，只是女儿才几个月大，什么也不知道，只是因为她饿了，晚上哭闹，他被吵醒竟然要摔死她。简直就是个畜生！还有赵淑雅，孩子才几个月大就逼着我要孙子，我是他们家生育工具吗？我要跟他离婚，他死活不同意，说多了就打我，打孩子，我是实在没办法了，求求你帮帮我，我求你了。”

肯定是赵淑雅不让他们离婚，理由自然是，唐家。

初阳酒店靠着唐茜才有机会苟延残喘，别人才会叫赵淑雅一声：“赵总。”

他们怎么可能放过唐念楠。可是好好对待她？更不可能了，如果不是唐念楠，初阳酒店至于破产吗？

他们不敢对上唐茜，就只能把气撒在唐念楠身上。

“想让我帮你？”

唐念楠满眼乞求：“是。”

唐茜似笑非笑：“只是离婚？就不想让他们付出欺侮你的代价？”

唐念楠的呼吸变重，眼睛里迸发出光芒，结结巴巴：“真的可、可以吗？”

“当然，但你要听话。”

“只要你听话，你想要什么我都给你。”

像是魔鬼诱惑的声音，让人无法拒绝，唐念楠拼命点头。

“你过来。”她招招手，动作像是在叫一只被驯服的狗，随意极了，但唐念楠没有任何不适，眼里闪着亮光，迫不及待靠过去。

能报复，能复仇，能让赵淑雅母子生不如死，那实在是太好了，她迫不及待想要看到那对狰狞恶毒的母子，痛苦挣扎，人人践踏！

唐念楠连声道谢后离开。

“这么看着我干什么？”唐茜被他灼灼目光盯得有些发热。

顾明川犹豫了一下，实话实说：“就是觉得你太心软，你管她干嘛，自作自受，活该！”

唐茜嗤笑，抻平裙子上的褶皱，漫不经心：“我只是在利用她，何来心软一说？”她抬眼，“更何况，你不觉得周初阳赵淑雅这两个人才最是恶心？当年的事，他以为初阳酒店破产就是结束？那太便宜他了。”

不把他们搞得家破人亡，声名狼藉，锒铛入狱，她就对不起老天给她这次重生的机会！

“明明就是心软。”顾明川轻揉她的额头，“我不信你没有别的办法让周初阳赵淑雅付出代价。”

唐茜轻笑：“以后你就会明白，明川，我从来不做无用功，更不可能心软。”

尤其是对前世直接间接害死她的人，她只会花样百出的让他们生不如死。

夜色下，路边，路灯将男女影子拉的很长，两人纠缠不清。

女人穿着职业西装，a字裙，黑丝袜，衬托出修长姣好的身材，她陪顾客被灌醉了，碎发粘在脸上，声音里带着哭腔：“我用不着你管，你离我远远的就好！”

“穆笙你到底有没有良心？！”男人声音里夹杂着怒气，“我对你还不够好是吗？”

“呵……你对我好？看看吧，这么多年，你都一直认为，错的人从来都是我。”穆笙喝醉了，脸颊通红，眼里充满了泪水，低声呢喃。

她长得极美，一双含水春眸，定定的望着一个男人超过五秒，他都会沉迷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