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茜惊讶的看他。

他性子多软多容易害羞，她也是清楚的。忽然说出这样暴力的话，可见有多稀奇。

“法律解决不了的事情，公道，就得自己找回来。”

“嗯？”他脑子笨，跟不上同桌的想法，艳丽的桃花眼里充满了疑惑。

“他们是未成年，我也是啊。我让人揍了那群人一顿。”她笑着凑近他，低声，“之前她没有刘海，知道为什么忽然留了这么厚的刘海吗？”

顾明川屏住呼吸，她离得好、好近啊。

“因为她额头上有一块疤，那块疤是我亲手帮她制造的，而且，我爸因为那件事已经跟她断绝父女关系了。”

顾明川拍手称快，忽然反应过来，不可思议的看着她：“你……”

在他心里，唐茜就是小天使，有礼貌有教养，脾气好的没话说，永远一副温温柔柔的模样。

虽然网上传的，她练空手道的那段视频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但他也从来没觉得她真的会动手打人。

“被吓到了？”她忍不住笑，悠悠道，“假如她成功了，我不只是身败名裂，也许能不能活下来都是个问题。”

她静静的看着讲台上美丽大方自我介绍的白富美，轻笑：“又或者，假如你死在了那一天，我成功避过了一劫。那些人，不会因为你死了而偿命，甚至坐牢都不会，因为他们都是未成年。因为我不知道这件事，也许未来我会嫁给他们之中某一个曾想强暴我的人……”

她的语气太过空灵，似乎在回忆什么，忽然之间，周围的空气变得冷冰冰的。

有一瞬间，顾明川觉得心疼。

“以后我会保护你。”他脱口而出，“谁也不能再伤害到你。”

这句话逗乐了女孩子，她摆手：“算了算了，还是我保护你吧。”

顾明川懵逼：“……”

哎哎哎，他是男子汉大丈夫！不带这么瞧不起人的！

“我、我真的可以保护你。”他一着急说话都结巴了，逗的小仙女直笑。

她笑起来最好看，笑声甜甜的，似乎连空气都漾着蜜一样的味道，让人心情都跟着好起来。

唐茜逗他：“你打算怎么保护我？”

“我用命保护你。”少年毫不犹豫直接回答。

她的笑忽然就定格在脸上，有些僵硬，好半天没说出话来。

顾明川心思很敏感，一下子就察觉到她的不对劲，以为自己哪句话惹她不开心了，慌慌张张道歉：“对不起，别生我的气好不好，你告诉我哪不对，我都改好不好……”

这个世上只有她对他最好了，不欺负他，也不嘲笑他，更没有看不起他，又耐心又善良。他小心翼翼的维护着这段来之不易的“友情”，就怕哪里做的不好，会让她抛弃他。

“我不需要你用命保护我，以后不要再说这样的话，命只有一条，是你自己的！”她打断他的道歉，第一次语气很强硬，面无表情。

“哦、哦。”他低头，很委屈。

恍惚之中，似乎听到一声低低的叹息：“你连自己都保护不了，谈什么保护别人。”

顾明川头垂的更低了，慢慢捏紧了拳头。

他会努力的，会有一天，他可以为她挡住所有的风雨。

唐念楠被安排在最右边一列第三排，班主任让大家活动三分钟。

一群人忍不住凑过去，八卦着新同学的事情。

“你附中的为什么转到这儿啊！咱们学校升学率差好多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