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拿过一方最新的绢报:殿下垂鉴,刺客已全部格杀,属下发现这批刺客皆没有舌头,与四年前暗中刺杀殿下而调查不出源头的刺客恐属同源。
刺客究竟是谁,影子没有查出来,李娴却心中有数了。
李娴又拿起另外一封绢报,是从北境来的。
看完上面的内容,李娴的心情久久不能平静:没想到林飞星居然可以先一步料到北境的局势。
绢报上说,自从雍王到达北境之后,高德义和仲梁俊老实了不少,北境的歪风邪气算是被震慑住了。
同时李娴也得到了来自于匈奴内部最准确的情报,匈奴内部确实如林飞星所说,从草原的最深处请出了冒顿部,若是有冒顿部号召,草原上很快就会汇集大量的兵马,就连闲散的小部落也会凑过来,北境之势,危矣。
绢报的末尾特别提到了“曼莎”,这个这几年前借着图克图部倒台的东风和一些其他因素在匈奴草原上异军突起的女可汗。
随着冒顿部的异动,曼莎女可汗的部落也在异动。
李娴的眉头紧锁,到底是谁在插手北边?
南边有一个烟雨楼,北面也要出状况吗?
李娴抬起纤纤玉手抵住自己的额头,一脸疲态。
“小慈。”
听到李娴的唤声,守在门外的阿隐出声回道:“殿下,奴婢阿隐。”
李娴这才想起小慈被自己关到暗房去了。
“你进来吧。”
阿隐推门进来,离李娴的书案老远,打了一个万福:“殿下有何吩咐?”
“你去把流狸叫来。”
“是。”
过了一会儿,走进一位丫鬟,穿着一身粗使丫鬟的衣服,身体干瘦,身形矮小,进门规矩的跪在李娴的面前:“奴婢流狸,参见殿下。”
阿隐从外面带上了门,懂规矩的走出二十步开外守着。
李娴看着面前跪着的人,轻声说道:“可干净?”
这名叫流狸的丫鬟缩着身体,一双招风耳动了动,回道:“五十步之内,只有阿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