倒是齐王李瑱接过雍王李玔的话继续说道:“有劳王弟费心了,不过愚兄还没有说完,李沐将军确实是没有进京,但一则北境距此路途遥远,二则我听说今年秋收匈奴大军并没有得逞,这寒冬难捱,说不定哪天匈奴人饿的疯了,就会骚扰边境,李沐将军总统西北军务,也是我离国北边的屏障,他没能入京算是情有可原的。”
“父皇,儿臣有话要讲。”
李钊抬了抬眼,见到是楚王李玹捏着象笏从队伍中走了出来,良妃死的不明不白,李钊一直对这个儿子心存愧疚,于是便和蔼的说道:“吾儿但说无妨。”
“谢父皇,启奏父皇,儿臣听说前些日子李沐将军突然撤防,退到了阳关城内驻守,北境大军几十万,阳关城不过是边陲小城,怎堪重负?李沐居然下令占据了半座阳关城作为北境军队扎营安寨之用,将阳关百姓逼的流离失所,苦不堪言。”
李钊听完了三位藩王的话,却不置一词,依旧坐在高位,俯瞰着场中的一切,李钊不说话,这三位王爷只好微微躬身,捏着象笏尴尬站在百官之中。
良久,李钊才缓缓开口道:“御史台,几位王爷说的是否属实?”
闻言,从百官最末应声走出一人,只见他不慌不忙的走到大殿中间,手持竹笏朗声答道:“回陛下,此事属实,李沐将军确实在日前突然撤防并且没有回到原来的营寨中,直接退到阳关城内据守。”
话音落,大殿内落针可闻。
大部分人都眼观鼻鼻观心,一副老神在在事不关己的样子,低眉顺眼脸上看不出什么情绪。
还有一部分人皱着眉头,似乎是在思考些什么。
还有的人脸上的表情愈发明快,带着除夕即将来临般的喜色。
唯独,没有人站出来为李沐说一句话。
“父皇,儿臣想着,李沐将军将营防撤回到阳关城内,定是北境苦寒所致,李沐将军年事已高,这西北苦寒,父皇不如召李沐将军回京,自李老将军故去后,京城的大将军府一直空着,不如让李沐将军搬进去,儿臣年少,胸无大志,但愿为父皇分忧,统领北境将士,杀匈奴护我离国北方太平。”
“雍王殿下孔武善战,也是除了李沐将军之外统领北境军务的不二人选,老臣复议!”
众人循声望去,发话的是已经白发苍苍的恒江王,恒江王是太祖庶子之后,这么多代分封下来本已没落,不想恒江王年轻时倒也争气,硬是在对抗海寇的战争中立下奇功,被先帝重赏,赐封祖家之爵位,萌荫三代。
论辈分,李钊还要叫恒江王一声王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