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知道原来她躲开的那些时间里,大家都是这么玩的。
人已经陆续来齐,之后就是相互敬酒恭维吃豆腐,哦不,表现业务能力的时间。董琛和其中一个不知是什么身份的大佬谈笑,对方已经鬓发微白,年纪估计已经有五十多,言语间却是极其为老不尊,话题数次带上她,暗示意味浓重,眼神暧昧。
梁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脸部肌肉僵得不像话。
年纪都能当她爸了,是怎么有勇气在这卖弄风骚的。梁苫僵笑着低头作乖巧状,心里却暗暗将他们唾弃了千万遍。
董琛看出她的僵硬,面上含笑,时不时朝她投射过来的目光却是暗含胁迫之意。对面的老大爷的暗示越发赤-裸之时,他桌底下的脚踢了踢她的。
梁苫低头喝水,恍若未察。再抬眸之时,对面的人端着酒杯朝她过来。
她左边是董琛,右边原本坐着一个还不够放得开的女星,不知什么时候,那女星混到了对面那群大佬中间,位置便空了。
梁苫一阵头皮发麻,大脑飞速运转思考着这次该以什么理由全身而退。
董琛略略倾身过来,在她耳旁低声警告,“别耍花样,他是这次的总制片人,跟他处好了你以后不可限量。”
梁苫朝他看过去,他又已经直起了身子。
总制片人已经在她身边的座位落座,朝她举杯。梁苫捏着酒杯,深吸一口气,刚要“不小心”挥倒一旁的水杯,身后包包里的手机铃声就突兀地响起。
梁苫如获大赦,扭头微笑跟大佬敬酒,象征性抿了一小口,道了声抱歉,便掏出手机出去了。
是江绪给她打的电话,问她给他打电话做什么。
“我出来有点事,想问问你要把哈雷托管到哪家宠物店。”梁苫讲着电话往卫生间走去。
江绪刚从手术室出来,还在换衣间换着衣服。梁苫会给他打电话的情况不是跟房子有关就是跟哈雷有关,二者都不可轻视,他把绿色无菌手术服脱下就给她回拨了过去,没想到她打了两通电话只是要问他把哈雷送到哪家宠物店合适。
他揉了揉眉心,单手套着白大褂:“附近那么多宠物店,随便哪一家不行?”
梁苫听出他语气的不耐,狐疑又没好气地拿开手机看了眼通讯人显示。这人真的脾气不好,她又没做什么,这么没有耐心。
“我是随便送去一家店了啊,在小区出口左拐再左拐那边的宠物店,对面是圣阳小学。我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回去,你下班了去接回来吧。”
江绪嗯了声应下,要挂电话之际,梁苫又在那边喊他。
“江绪。”
江绪把手机夹在耳朵和肩膀间,边洗手边听她说。
“你帮我个忙。”梁苫说,“如果我等下打你的电话,你给我直接挂断然后马上回拨过来吧。”
“为什么?”
“江湖救急。”
她没正面回答,江绪却仿若洞悉一切,“你在饭局?”
没随波逐流,什么都没做,但被揭穿的梁苫还是莫名有几分羞耻感,脸微烫,“你管我呢。”
“反正你记着这事就行。”她说,“也不一定需要帮忙。”
“随便你吧。”江绪那头水声哗哗响,“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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