哈雷仰着头和她对视,呼呼吐舌,下一秒,突然前腿一屈,它就着蹲坐的姿势就趴了下去,圆脑袋耷在前肢上,眼珠子骨碌碌地转,就是不动身。
“嘿,哈雷,走了。”
哈雷移开视线不看她。
梁苫:“……”
抱着哈雷回到家门口,梁苫一万个怀疑人生。为什么她要在没好好吃早饭的情况下带这个小胖墩儿去散步?都叫哈雷了,这么弱鸡地要她抱回来真的不会感到羞耻吗?
重点是,这不是她的狗啊,她明明是房客,为什么总感觉她倒贴着房租在做狗保姆的工作?
她拧着眉头认真思考这个问题,不忘叮嘱脚旁那樽走哪儿坐到哪儿的胖墩儿,“你今天不要打扰我,我要好好琢磨一下……”在口袋里摸索着的手突然一顿,她一个激灵。
摸啥呀?江绪就没给过她钥匙!
江绪上午有一台手术,不是大手术,用时不长,一个多小时就从手术室里出来了。
病人家属拦着他问了好些问题,再三确认手术成功,病人只要后期调理好就不会有什么大问题,才放他离开。他看着那一大家子紧张兮兮簇拥着病床上刚动完手术的人,唇畔扬起一丝弧度,垂下眉眼轻笑了下。
关系着人命,做每台手术精神都高度紧绷,出来后一时也难以恢复回轻松平静的状态,但是看到是真切以病人生病为重的病人家属,他心情会不自觉轻快一些。
见多了利益高于一切的人性冷淡,撇去医生的天职不说,有时候他也会想,或许对一些病人来说,可能离开更是一种解脱。
收回思绪,他摘着口罩往换衣间走。
同科室的小护士迎面而来,“江医生。”
江绪嗯一声,只当她是打招呼,脚步不停,就要擦肩而过,小护士又喊住他。
“江医生,等一下。”
江绪停下步子,“有事么?”
“刚刚你在做手术的时候,楼下张护士过来找你了。她说大厅有个姑娘找你。”???c0
“找我?”江绪蹙了蹙眉,“有没有说是谁?”
“张护士忘了问……”小护士小心翼翼看江绪脸色,“不过她说那位姑娘戴着口罩,还带着一条金毛。”
“……”江绪不用猜都知道是谁了。
“好,我知道了。”江绪点头,“你先去忙吧。”
带着一条狗,不知道进去了会不会被轰出来,梁苫没敢深入,只敢在一楼大厅拦住了个小护士让她帮找一下江绪。小护士认识江绪,也答应她帮忙传话了,梁苫还给他打过电话发过信息,可她还是等了半个多小时,江绪才姗姗出现。
摆明是在摆谱!从他出现那一刻起,梁苫锁死在他身上的目光就很不善。
江绪自动忽略她眼里的愤懑,仗着身高优势居高临下睨她,“有事?”
梁苫在心里翻了个大白眼,“你把房子租给我,难道不该给我一串钥匙?”
“……”江绪瞄她一眼,从口袋摸出钥匙给她。
“不如梁小姐有经验,没出租过房子,也没租过房子,没那个意识。”
秀优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