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为群居动物,不管是草食、肉食还是杂食,不管是陆生还是水生,都有着属于它们自己的一套规则,违反规则的那一者会遭到驱逐甚至是处决,这不是理所当然的吗?
最初的规则是由绝大部分人决定的,那绝大部分人有着同一个名字——‘人民’。
水能载舟亦能覆舟,以人民为根本的规则才是最为长久稳定的良策。
这一天的夜晚注定了不平凡。
白色的迷雾悄悄在夜色之下笼罩住了整片街区,吞噬了声音与光芒,雾蒙蒙的街区一片死寂。
“犬养疾!你在做什么?!”山代野原难以置信地看着穿着黑色马甲和西裤的坂口安吾。
“你在狗叫什么。”坂口安吾垂眸,“是你先做了不对的事才遭来这番报复不是吗?”
“我自认对你掏心掏肺,如果你就是因为我说了你一句——”
坂口安吾并不想多听山代野原说什么,这是冷淡地看向门口。
“真是慢呢,还没把那家伙解决掉吗?君度。”一个声音诡异的从门外的雾中传来,那声音山代野原再熟悉不过,因为前几次交易都是那个稚嫩到让人难以置信的声音在电话里回复的他。
是黑衣组织!是他们出手了!
山代野原脸上表情已经无法控制,狰狞到面部肌肉都不由得抽搐,犬养疾居然是黑衣组织派过来的卧底,还是一位代号成员。
门外仅是浓重到进入后伸手不见五指的白雾,从雾中,一个穿着纯白小西服、披着纯白披风的白发正太手里拖拉着山代野原所熟悉的心腹,血淋淋的心腹显然不用看第二眼就知道没救了。
——他被硬生生掏出了心脏。
“我想要看看这家伙的心是黑是红,真没意思,人类的心脏果然是都红的。”拖着比自己高大许多的壮汉,白发红眸的正太却十分的写意轻松,踩着小皮鞋的步履没有一点点拖沓的意思,“不过一点光辉都没有,暗沉沉的。”
“是你动作太快了,威雀。”坂口安吾平淡道。
“毕竟来帮你清理叛徒的人不止是我嘛,库拉索听说到这个消息也来了。”面对坂口安吾,威雀威士忌神情温和下来,那浅浅的笑容在他那张稚嫩的脸上显得格外可爱。
“很抱歉,这个男人是否能够交给我来处理。”白发异瞳的女子从雾中走出来,她面无表情擦去脸上溅上的血液,手中握着的枪的枪口还在冒着烟,不知道她是杀了多少。
“可以。”坂口安吾慷慨地让开了,“走吧,威雀。”
“君度你还真是够慷慨的,杀掉头领的功劳可是最高的。”
“无所谓。”
坂口安吾与威雀威士忌一起消失在这场仿佛老天都在帮助他们的大雾中。
面对只是个女人的库拉索,山代野原顿时凶相毕露,他刚一掏出枪就被库拉索率先打穿了手腕。
“啊啊啊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