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时间线倒回到穿越过来的那天下午。
姬野凌睁开眼的那一霎那,就被扑面而来的飞尘呛的连声咳个不停。恍然间才意识到自己正在一辆飞驰的摩托车上。
偏偏开车的那人还没有半分自觉,硬是将一辆普通的绿色越野小摩托骑出了哈雷机车的气势。
摩托轰鸣着穿过开满樱花的下坡道,再向左转,就到了新大阪站。
开车的少年稳稳当当地将摩托停下,伸手摘下了头盔,“凌哥,到了。”语调是听起来令人倍感亲切的大阪腔。
“辛苦你了,平次,谢谢你特意送我过来!”姬野凌从后座跳了下来,蹦蹦跳跳地活动着一路上蜷麻了的手脚。
他已经理清了身体的记忆,面前的这个黑皮少年是服部平次,他的父亲就是大阪的警视总监服部平藏,自己的前顶头上司。
同时服部平次还是关西赫赫有名的少年侦探,自己在大阪就职期间,两个人共同经历了许多案件,也因此成为了朋友。
因为他比服部平次年长几岁的缘故,熟悉起来以后姬野凌就不让平次喊他生分的姬野警官了,服部平次觉得单叫哥也太别扭了,所以干脆连着名字一起称呼。
“完全没关系,是我自己一定要来送凌哥的嘛。”服部平次摸着后脑勺,笑的一脸阳光,像是一只憨态可掬的小黑柴。
“一直以来多谢你了。平次。”
“我才是要感谢凌哥这两年一直照顾我呢,不过,凌哥突然被调去东京,我老爸可是很舍不得的,在家念叨了好几次呢。”
“哈哈没办法呀,毕竟是警察厅下来的指示。”姬野凌心虚地挠了两下头发,其实这应该是酒厂的运作。因为需要他去东京警视厅当卧底,就把他从大阪调到东京去了。
“嘛,我是没关系的啦,就算凌哥去了东京,我以后也会经常去找你玩的。”服部平次倒是很想的开,“正好还可以去找工——”
“嗯?”姬野凌疑惑的挑了挑眉毛。
“啊哈哈,我是说去找朋友,去找朋友玩的时候,正好可以去找凌哥啦。服部平次语无伦次地试图搪塞过去。
姬野凌心里哑然失笑,工藤新一的一百种叫法是嘛,他懂的。
“啊,已经这么晚了。”姬野凌抬起手机看了一眼时间,“我该上车了。”
服部平次突然有点不舍,姬野警官和他认识的时间不长,算上对方刚到大阪实习的时候,满打满算也不过两年,可是两人之间却有着深厚的友情。他原以为凌哥会一直留在大阪,保护着大阪的安全与稳定的。
不过是他太过想当然了。想想也是,凌哥这么优秀的警察,肯定会调动升职的,不可能一直留在大阪当一名小小的警部补。是他太过幼稚了。
“打起精神来啊,平次,又不是以后再也见不到了。”似乎看出了他的不舍,姬野凌伸手轻轻拍了拍他的肩膀,凑上前来虚虚抱了他一下,又很快松开。
“以后少往危险的地方跑,也不要谁请你破案都毫无防备的过去,提防这里面有心怀不轨的人,更不要遇到事情就傻乎乎地莽上去,要主动避开危险的人……”
看了一眼面前的少年,再想起记忆里服部平次的那些“英勇事迹。”姬野凌终于没忍住开口絮絮叨叨的叮嘱道。
他感觉自己仿佛提前步入了老父亲的角色,正对着他路边捡来的地主家的傻儿子苦口婆心。
虽然没有在现实里一起经历记忆里那些惊险的案件,可是这具身体对于服部平次的感情不是虚假的,他是真的有把服部平次当成弟弟疼爱的。
“知道了知道了,凌哥你怎么突然这么啰嗦啊,一副大叔的语气说这些。我又不是小孩子怎么可能干出那些蠢事啊。”服部平次满脸受不了了的语气抱怨道。
“臭小鬼。”姬野凌气的恨不得冲上去拧他的耳朵。心里大吼:“因为你就是会干出那种蠢事的八嘎啊!”
“我走了。”姬野凌伸手拎起了装有档案的公文包,走了两步又转身喊道:“平次,临走前站在哥哥的角度给你个忠告!”
“好好珍惜和叶,多回头看看身后的人!”
“有些话该说的时候就及时说出来,没有人会一直站在原地等你的!勇敢一点啊!”
“哈?这又和和叶有什么关系啊?后面那些莫名其妙的话又是什么意思啊!喂!凌哥你说清楚啊!”
不顾身后服部平次的大喊大叫,姬野凌头也没回的挥了挥手,走进了人流如潮的车站,踏上了驶向东京的新干线列车。
/
永远人来人往,熙熙攘攘的新干线上,姬野凌照着车票找到了自己的位置,他奢侈的买了预定席的车票,反正他身后有着财大气粗的酒厂,打工人才没有必要委屈自己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