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会不会……会不会和我领证呀?”
少年眸子微弯,明媚又温软,某光里蕴着淡淡的光,像极了窗外的月光。
周遭仿佛一下子变得安静了,再无其他半点声响,只有心脏在胸腔中狠狠跳动的声音。
扑通,扑通……
牧野深深的看着林晚,哑声问道:“你那时候……也在那里?”
林晚往牧野的身旁靠了靠:“我、我那时候在那家网吧工作的。”
牧野张了张嘴,喉结隐忍的抽动,忍不住再次将林晚搂进怀里,语气中半分遗憾,半分心疼:“晚晚,你从来没和我说过……”
林晚扁扁嘴,有些委屈:“我说过了的我说过了的,先生我喜欢您好久了!”
林晚自个说着,耳朵一点点红了:“我……我找过您,找了很久,后来才在网上看到您的消息,可是您那时候已经去了上海。”
“其实,其实……”林晚小声道,“我要是知道您说了那样的话,当场领证什么的……我立马就会去找您了,也不会拖到现在……”
“先生。”林晚拉住牧野的衣角,声音越来越小,“您不会食言的……对吧……?”
同一件事,只有在某个时刻对上某个人的时候才会擦出火花。
牧野林晚的火花。
在有限的时间里,能遇上牧野,能喜欢上牧野,能牵住牧野的手,能同牧野共享同一段时光……
全都是林晚的荣幸。
只是他的荣幸。
林晚深吸一口气,鼓足勇气,让自己对上牧野的视线。
“先生,我喜欢您很久了,看见您的时候,就喜欢上您了。”
林晚从来没有掩藏过自己的感情。
牧野的心因为这样一双无辜温软的眸子这样一句甜到沁心的情话而软得不可思议。
他这些年究竟都错过了什么啊……
林晚又想低头,牧野却捏住了他的下颔,再不掩饰自己的情感,对上林晚的眼神。
少年脖颈修长,在昏暗的灯光下拉出一条漂亮的线条。
牧野深深的望着他,声音有些哑:“说你喜欢我,晚晚。”
林晚道:“我喜欢您。”
牧野又道:“还想听。”
林晚认真的说:“我喜欢您,先生。”
少年声音清朗,眸光澄澈,恍若流星跨过寂黑的天际,那一刻,烟花灿烂,刹那美丽。
林晚也拥住牧野,在他的耳边小声撒娇:“我也有一点想听的,先生。”
牧野捧起林晚的脸颊,轻轻的覆了上去,唇贴着唇,一如宣誓般庄严严肃:“我喜欢你,晚晚。”
他们相拥,他们深吻。
骨节分明的手在朦胧暗昧的灯光下游走,呼吸交缠,唇齿间只肯留有对方的味道。
好甜。
真的好甜。
林晚的唇又柔又软,就好像蘸上了糖的奶油和蜂蜜,丝丝还未褪走的酒气融入了这个吻里,飘然恍惚。
林晚又控制不住的流眼泪了。
深吻中,林晚再度觉得呼吸困难,但他不肯松开手,仍旧固执的搂着牧野的脖子,笨拙的亲吻啃咬,笨拙的一点点的靠近他,贴着他,笨拙的想将自己的全部通通送给牧野。
本该是渐入佳境的,牧野的脑海里却独吊了一丝清明,让他在关键时刻停了下来。
牧野吻去林晚眼角的泪水,轻叹一声,低声道:“我舍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