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云虽然和其他人一样穿着校服的男士西装,但头上戴着一顶巨大的圆顶立檐帽,顶饰红色算盘结,四周还围着一圈黑毡,垂下两条红色飘带,极具少数民族风情,往那儿一站就知道肯定是少数民族的人。
他本来就身高超过一米八,戴上这顶高帽直奔两米高,站在那儿就像一座小型灯塔。
姜婉盯了乌云两秒钟,说出了所有人的心声:“太做作了。”
王如露出一言难尽的表情,去摸乌云头顶的帽子,边□□那一圈黑毡边发自内心地问:“你不热吗。”
都快五月了,这帽子毛茸茸的一看就知道绝对不是这个季节、这个温度戴的。
乌云一脸深沉地秃噜了一嘴绝对不是汉语的短语。
操场上的各位虽然加起来知道十几种语言,但这一种显然没人懂。
王如立刻警觉起来:“虽然不知道你在说什么,但我的直觉告诉我你绝对在用蒙古语骂我!”
乌云做了个停战的手势,含笑弯腰去书包里拿东西。
姜婉眼睁睁看着他书包里跟变魔术似的扯出来一条超长的白色哈达。
哪怕是姜婉,也为这个有病程度震惊了一下。
乌云举着哈达给王如示意,后者美滋滋地伸头过去戴上:“不好意思啊兄弟,刚才误会你了。”
周围同学异口同声:“你们有病吧!!”
姜婉看着王如脖子上的哈达:“不热吗?”
王如珍惜地抚摸着代表敬意和祝贺的哈达,道:“这是我兄弟对我的友情啊!让我想想有什么适合形容友情的词……”
高一六班的同学们给出敷衍的回答:
“肝胆相照。”
“刎颈之交。”
“两肋插刀。”
王如:“……有没有,就是,看上去不那么血淋淋的词?本来挺好的成语被你们一说怎么感觉一下子就不对劲了?”
“我不太确定你们的友情还存不存在,”姜婉说道,“还记得之前有一次,俞老师说带猫去做绝育手术,医生说她的猫只有一个蛋蛋的事情吗?”
“……”乌云开始蹑手蹑脚撤退。
姜婉又准确重复了一遍乌云刚刚秃噜的蒙古语:“我很确定乌云那时候告诉我这个词是‘只有一个蛋蛋’的意思。”
程立雪大怒:“乌云你丫,你都教了姜婉什么乱七八糟的东西?”
乌云此时已经逃出五十米外,王如揪着哈达一脸难以置信:“不是说哈达对于蒙古族来说是非常崇高的象征吗?他连这都能开玩笑?”
姜婉无辜吃糖:“我昨天在七号楼活动室里看见乌云裁一块白布来着,你这应该不是哈达,是他随手剪的吧。”
王如面色铁青地拽下粗制滥造的“哈达”扔到地上,从书包里拿出一瓶什么东西就去追杀乌云了。
站得最近的姜婉一眼正好扫到瓶身上的标签:男士用强力发胶。
姜婉:“……”包袱也太重了。泉外人能出圈难道是因为泉外人长得好看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