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图的不就是收成吗?田不好,收成自然不好,租种你家的地,有什么奔头?你太相当然了。”
常二成的一席话,宛如惊天巨雷,在常金贵的耳朵里面炸开。
他爹娘拼死拼活留下来的遗产,难道就那么不堪吗?
那当初,她娘为什么为了这一亩田,在家闹得人仰马翻?知道不好,还要违背爹的医嘱,不愿意分地?
他那时候还以为,爹娘是在给自己留好东西!
常金贵气愤的攥紧了拳头,对着常二成露出险恶的表情,语气冷冰冰的说。
“你说了不算数。”
“我家传下来的地,到了你嘴里,竟然一文不值,我不相信!”
此刻,常三石说话了。
“你不相信大可以再试着问问别人,我家如今不缺地种,人手也不足,就不好意思要回绝了。”
“唉哟,爹,我们为什么要一直站在风口吹冷风啊?赶紧的回家吧。”
常安和常乐早就不耐烦了,此刻才终于忍不住,破功开始催促着走。
常喜临走时说:“二叔若是不信,大可以问问其他的村民。”
一家人结伴离开,他们就不去听常金贵是怎么跟村长家掰扯的。
不过第二天,风雪停了,村口的锣鼓敲响。
四个小孩正在冥思苦想的写诗,就听见外面有人扯着嗓子在喊:“常书生想租地,有没有愿意佃他家的?”
“租金春耕收1两银子,米粮可以等秋收,抽3成利息。有想佃的人,可以现在去村口交涉。”
喊声由远及近,又从近到远,可见喊了好几声,大家都紧闭大门,敲锣的人就走了。
常平听了抽成利息,忍不住冷笑。
“二叔好大的口气,秋收就要面临上税,他收3成,再给官府交完人头税,佃户家还剩下什么?”
“从春耕辛苦忙碌到秋收,竟然是给人打工了?呵呵,我敢说肯定没有人理睬他。”
常喜也嗯了一声,虽未评说什么,但在心里赞同大哥的看法。
常金贵不务农,每天吊书袋子,根本不知道生活的柴米油盐贵,他太想当然了。
这下,先让他吃瘪,才知道生活的艰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