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才回来.....”
“我.....”常秦氏没有气力的吐字,想给自己男人诉苦。
她在王大红手里吃了好大的亏,又因为一时情绪激动,做了蠢事而慌乱逃跑。
可是她不敢说,自己为了躲避罪责,竟然和黄秀才的亲爹,做了不正当的交易。
交易也就罢了,可她到底是轻信了男人的一张嘴,她好恨好悔,可是现在悔恨为时已晚。
常秦氏纵有千言万语,这样的苦涩,她此刻不敢宣之于口。
常金贵是个要面子的男人,若是知道自己被戴绿帽子,肯定会杀了她的!
话到嘴边,不敢吐露一个字的实情。
她心虚的看着常金贵,这段时间去聊城,看起来还和当初离开时一样,话狠狠被咽回肚子里。
“救我,你救救我,现在只有你能救我了。”
常秦氏如诉如泣的说着,常金贵想把媳妇从板凳上托起来。
周围杖责的衙役不同意,合力按住他的肩头。
常金贵一下子动弹不得,他只能偏头说:“到底发生什么事,我娘好端端的死了?”
常秦氏闻言,只是一味的流眼泪不断摇头。
看得常金贵直皱眉。
师爷在旁边悄无声息的端倪一会儿,直到现在才不紧不慢的走回来,表情闲适嘴角噙笑。
“原来是你,石鼓书院出众的学子之一。”
常金贵虽有童生的功名,可是在官场、士子圈内,他也不算厉害人物。
像当上师爷,至少要有秀才以上的功名傍身。
常金贵自然气短一截,他媳妇在衙门挨了板子,等于落了他的颜面。
心里虽然有怨气,但他不敢表露在外,只是扫了师爷,重新垂下眼眸。
师爷不在意的挥挥手:“放开他。”
衙役们就像一群提线木偶,师爷说什么就跟着照做。
常金贵终于重获自由。
他站起来揉了揉肩膀,才安安分分的作揖行礼。
师爷见状意味深长的笑着眯了眯眼:“这些虚礼不必了。”
常金贵端着自己的书生仪态,咬文嚼字的问:“学生家的内眷犯了什么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