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气一天比一天冷,也没有人帮忙搭把手。
正好今天他们父子俩主动过来问,就辛苦一下回头上家里吃饭。
提起吃饭,就要先准备菜肴。
常平和常安作为壮丁,也要去帮忙,切洗的工作就留给常乐了。
他们都没提让常喜做什么,简单把活计分配好,就各自去忙。
临走的时候文芙蓉不忘问曹秀才,要不要一起去参观。
常喜听见他清冷的声音说,改日再去。
大家也没有特别劝,常喜只能听见匆匆离开的脚步声,以及合上门的声音。
一会儿灶房那边,传来锅碗瓢盆的碰撞。应该是常乐,在听话的帮忙洗菜切菜。
常喜坐了一会儿,手里的书也看不进去了。
想着曹景修可能已经走了,她合上书本打开房门。
其实这房间的门,并没有锁得很牢固。
轻轻一拉,吱呀一声响,门外的一束光亮,争先恐后的挤进来。
她看见站在光影下的男人,周围只有风雪和挺拔的青竹,似乎是遗世独立的君子。
“你怎么还在?”
常喜问出这句话的时候,还有一点失望,不过还好她的提问,没有迎来尴尬的沉寂。
曹景修还保持着,刚进小院的身姿,站在原地看着她:“谁说我要走了?”
他的音量不算大,再加上二人之间,有一段距离,话音飘过来的时候,她听得不真切,但不妨碍她看懂了刚才的唇语。
曹景修没有要走的意思。
天上有雪花飘洒而下,常喜的思绪又放飞。
在她不出声的这段时间,曹景修已经主动地走到了屋子门口。
他从容地单手背在身后,跨入门槛打量起来。
“你们四兄妹一起用书房?”
紧接着,他评价一句真心话:“未免拥挤。”
书案上什么都有,而不算宽敞的空间,还多加了一张书案,原本的凳子,也换成了四个蒲团。
坐蒲团比坐椅子节约空间,明显他们是两个人何用一张书案的。
曹景修弯腰伸手,捡起一张空着的蒲团,在常喜身边放下身姿入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