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书院里面,他可以说是一夜之间,失去了所有朋友,他受不了那些流言蜚语,像飞箭一样的扑来,常金贵身心疲惫。
这次,在离开书院以后,专门去打听过常秀珠的事情,就因为她常记饺子铺歇业,常大成为她到处奔走无暇做生意。
但他觉得这其中有以讹传讹的成分,常秀珠一个小姑娘,怎么可能去做这种恶毒之事。
他不由的来到老槐树底下,想仔细听听。
但老槐树底下的妇人,看见常金贵出现,顿时止住了话头,大家的聊天对象变成了他。
东一句西一句的问,把常金贵问烦了,他便没怎么听,先往家里走。
回到老宅,墙根底下长出了许多杂草。
离家不过近月的事情,怎么感觉是几十年不住人的老房子,看着阴气森森的?
常金贵在心底疑惑,他一边推门一边喊。
“娘,我回来了!”
“哇,呜呜!你这个孽障,你还知道回来啊!”王大红听见儿子的声音,从炕上跑下来。
她揪着儿子的衣襟大哭,这些日子的委屈和辛苦,全部化作眼泪和鼻涕,黏在儿子的衣服上。
常金贵险恶的拧了拧眉,他的儒服可不是擦鼻涕的手帕,她娘实在是....恶心。
看见浓的发青的鼻涕,黏到衣服上,常金贵脑海里面浮现了恶心这个词。
他把娘推开,无奈的看了看她,发现老娘一段时间不见,似乎苍老了许多,眼角的皱纹也加深了,头上的白发也变多了。
“娘!”责备的话顿时说不出口,常金贵左顾右盼:“怎么不见秦氏?”
“常文才那小子,又跑出去疯玩了?”
不能责备老娘,他还不能抓常文才出来撒气?
提起孙子和儿媳,王大红满肚子都是气。
她的眼泪涌得更凶了:“那挨千刀的懒婆娘,去了一趟娘家,到现在都没有回来啊!”
“文才,文才被她带走了,这个家冷冷清清,只有我一个人过活啊!!!”
“你还知道回家啊!”
“你怎么才回来啊!”
王大红对着儿子哭诉,哭到不停打嗝。
一开始她重新种地的时候,指望常金贵沐休回来搭把手,可谁知道,他们人影都没有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