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氏回家报信说是找她男人帮忙,金贵娘跑累了,后面没跟上来,估计回家休息了。”
常喜和常乐这会儿在清洗羊浆果,她竖着耳朵听,常乐在旁边幸灾乐祸。
他捂嘴偷笑,笑容都快咧到后脑勺,藏都藏不住,只听文芙蓉接过话茬。
“现在五月底,再补种稻秧根本来不及,春耕白干了!”
“只怕要放干田里的水,种点番薯土豆,先挨过秋收改种高粱喽!”
她就事论事,其他的农妇却有不一样的见底。
彭张氏去山下捡了一会儿羊浆果,听说这里有大热闹,就揣着一兜瓜子过来。
她刚到地方,正好听见文芙蓉说这话,立马反驳。
“分家不给你们分地!春耕的稻秧毁了吧!”
“我看,是你婆母一家的报应来了!”
彭张氏这个人爱好八卦,说起闲话来是非不分,因果不分,什么话能引起大部分人的注意力,她就挑什么话说。
这下几乎在场的村民,都看向了她。
彭张氏沾沾自喜的挺了挺腰板,她就喜欢这种被人关注的感觉,索性趁热打铁继续编排。
“你们别不信,自从他们老大一房分家后,最近老常家接二连三的倒霉,先是秦氏被狗咬,然后是秦氏被打破头,再接着是田被野猪拱了。”
“有没有一种可能?!”
“老常家的灾祸是老祖宗降下来的,在惩罚常秦氏和常王氏,苛待常家子孙?”
“这?不可能吧!”
“你说得也太邪乎了!”
彭张氏只管一个劲的胡说,瓜子磕得贼快。
一下就和好说八卦的长舌妇聚成一个小圈子。
后续她们七嘴八舌的再说什么,常喜已经不乐意再听了。
她是后世人,是不会信什么阴司地狱报复的,在她眼里是没有事实,没有依据的造谣。
即便彭张氏是在替她家打抱不平,她也不会推崇、宣扬这种迷信言论。
把羊浆果洗好,找个簸箕摊在上面沥干水分。
常喜干完活不想往人多的地方去,现在更想静下心仔细想一想,那头发狂拱土的野猪,为什么会突然冲到树上撞死?
明明她就在旁边站着,这头野猪的行为令她费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