绿竹帮她穿披风时终于忍不住开口。
她是知道将军脾气的,她担心将军一生气会控制不住脾气责罚小姐,夫人来了好歹还能拉着点。
沈婉凝面色风平浪静,“该来的总会来,逃避是解决不了问题的,我自己去就行了,你不必跟上来。”
她所做的一切皆是为了保全沈家,可是沈江民不会赞成她所做的一切,此次过去务必会遭受一些冲突。
但是事情早晚都会来,她必须要面对。
陈克进从前厅里走了出来,瞧见沈婉凝,他神色一紧,“小姐您还是先别进去了,卑职现在就去让人把夫人请回来,等夫人回来了一切都好说。”
他跟在沈江民身边十多年,沈江民的任何一个表情他都能看出来是喜怒哀乐。
现在他这样焦急,可想而知沈江民现在的心情很是不好。
“不必了,你先下去忙吧,父亲这里我自己来就行了。”
陈克进实在担心她应付不过来,“这…好吧,要是有什么事卑职立即冲进去。”
前厅里,沈江民木讷的坐在主位上,沈铭出事后,他憔悴了很多。
沈婉凝给他行礼,“爹。”
“跪下!”
严肃的声音定定落下,十分沉重,从小到大在沈婉凝的记忆里,从未听过这样沉重的声音,她跪了下去。
“你可知我为父为何要让你跪下?”
“未遵守父亲教导,盘下福迎楼。”
沈江民震怒,当兵数年,他气息很强,一掌打在桌子上,桌子瞬间震裂。
他怒视着她,“你完全将为父的教导抛之脑后,为父家教森严,你为何不听?”
“盘下福迎楼没与父亲商量是我行事不周,可女儿之所以盘下福迎楼是经过深思熟虑,我们沈家需要这样的地方。”
如果说上一世的她,也许所做一切都是意气用事,可是已经经历了一世的她,心性已经沉稳了很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