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种药很是奇特,并非一般毒药,能磨炼出来这种药的人,医术一般都会很高。
宫里的太医再厉害,也很难磨炼出这样的药,就算能磨炼出来,宫中那种森严之地,一旦被发现,一定是砍头之罪。
他们就算有心也没有那个胆子,为了一个沈铭,更犯不上冒着杀头之罪。
她这两日把所有人都过了一遍,也只有张路原的嫌疑最大。
张路原在她身边十多年,医术相当了得,她也最为清楚,能研磨出这样的药,根本不在话下。
张路原的眸色盯在粉末之上,眼睛微微闪了闪,许久之后他开口,“没错,这药是我所下,也是我把沈铭毒哑的。”
沈婉凝没料到他会这么快就承认了,她有些不解,“我记得你与沈铭并无过节,为何这般做?”
当她那日瞧见他时,基本上就已经确定了是他所为,而且这个药也只有他能做出来。
沈铭被沈江民鞭打之后,是他主动提出要去为沈铭治疗,后来几天他也每日都去沈府照看沈铭。
她实在想不通他突然为何这般恨沈铭,又为何要下这般重的手?
张路原收紧了手,“在百花会上我误听到他与崔萍儿的对话。”
“我听他说实在看不惯你,便要在圣上面前告发你,我知道他要将福迎楼的事情说出去,我实在害怕他伤害你…”
“所以就在后来借机与他喝了一杯茶,那杯茶里我放了些药。”
“幸亏幸亏,他没将你的事情说出去。”
窗外的阳光洒在他一张雅致的俊颜之上,他暗暗松了一口气。
沈婉凝纵然是早已想到他已经知道她福迎楼的秘密,但当他说出来时她还是微微诧异了一下。
“你担心药效不够猛烈,所以就给他下了哑药?”